第三部分 种族与宗教(2)

有人说,这只是时间问题,女性神职人员早晚会打破这个彩色玻璃天花板的。她们在其他行业――特别是在以语言和文字为基础的行业――中已经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成就,在这个领域恐怕需要更长的时间,这部分原因是第一修正案阻碍了反歧视法的进程。(这就是男性神职人员能够带着不纯洁的动机阻止女性神职人员进入他们的行业的原因,他们说:“你们想想看,在亚当服从他老婆的领导吃了禁果时,产生了什么结果?”)

不过,进一步地研究女性神职人员的斗争,就可以看到上面所说的也许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过去50年中,几乎每一个允许妇女担任神职人员的主要宗教团,其教徒的数量都大大减少了,而每一个不允许妇女担任神职人员的主要宗教团体的教徒都显著增加了。如下表所示,允许妇女担任神职人员的大部分主流新教团体的教徒人数下降了,大多数其他不允许女性担任神职人员的教派的人数却在增加。

美国天主教会的教徒人数太多,以至在这张图上没有办法显示出来,它排斥女性神职人员,在过去的50年中,它的教徒人数从420万增加到670万。美国的穆斯林人数太少,在这张图上也没有办法显示出来,它也排斥女性神职人员,但根据美国各种宗教教徒人数调查的结果来看,穆斯林从1990年的万人增加到2001年的110万。(现在,他们的人数也许更多了。)当然移民也发挥了作用,但起更大作用的是宗教形式问题。

一些人将发现,说出这一点是很有意思的,即妇女在某些教派的存在是很多人退出这些教派的原因。圣·保罗()说过:“我不允许女人教训男人,也不允许女人拥有超过男人的权威。”――但如果你仅能用经验来证明不让女性神职人员主事,你的教派就能得到发展,那么谁还需要圣·保罗的这句话呢?

但更可能的是,接受女性神职人员是一个更大的自由发展趋势的组成部分,这个趋势本身在信教的人当中是不受欢迎的。正像她们在女权运动中所做的一样,女性神职人员代表着不断发展的市民社会融入宗教的趋势。但越来越多的是,人们在星期天早上寻找的不是进步的主张。在经常去教堂的人当中,有高达77%的人说他们喜欢去教堂是与心灵有关,只有23%的人说他们喜欢去教堂是与头脑有关。人们指出,对于那些具有相同政治主张的人、志同道合的人和具有共同伦理标准的人,他们可以去塞拉俱乐部(Sierra Club)之类的组织。如果他们去教堂,他们就需要灵感、畏惧和信仰。另外,女性神职人员们正在努力发现一种能够给她们不只是心灵,而且还有别的东西的宗教,而对于那些老教徒来说,这些东西则完全是新的。

当然,某种宗教的教徒多并不能说明这种宗教就掌握了真理。世界上所有较大的宗教在刚开始的时候都很小。所以一种宗教教徒人数的减少也许说明人们要求的东西更多了,但也有很多人认为,不能什么东西都朝上帝要,也不能说教徒要的东西越来越多了。现在,冷冰冰的统计数字表明,这个新的女性神职人员阶层还要苦熬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更严格的宗教正在发展,而比较自由的宗教正在萎缩。但这种状况在以前就反复出现过多次,在今天如此众多的世界冲突中,宗教的作用也许会导致对宗教极端化的反抗,因此,打破彩色玻璃天花板的女人也许是一次新运动的先驱,这种运动将成为现代宗教的主流。现在,共识和怜悯心也许并不一致,但它们将来肯定会一致起来。美国也许应该为白宫出现第一位女总统作好了准备,同样,我们也应该为第一位女性的葛培理(Billy Graham)作好准备――第一位通过电视甚至互联网的力量抓住这个国家想像力的女性牧师。

喜欢找犹太人的人

伍迪·艾伦(Woody Allen)在1977年有一部大获成功的电影《安妮·霍尔》(Annie Hall),其中最有趣的一个场景是,阿尔维·辛格(Alvy Singer)去威斯康星州(Wisconsin)的奇珀瓦-佛尔斯(Chippewa Falls),到他那不是犹太人的女朋友家见她的父母。尽管安妮和她的家人对他很客气,绝口不提他们在宗教上的不同,但艾伦的影片却告诉我们,阿尔维是如何想像着安妮的奶奶会把他看成什么样子的:长着一把胡子,头上戴着小圆帽,身上穿着派沙(犹太男人穿的那种传统的卷边长袍),一样都不少――一副老派犹太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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