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山机场的停机坪上,机组人员还在给四架中型运输机加油充电。伞兵集结区里,钢八连和九连官兵们都已到位,聚集在各自的旗帜下等候背伞、登机。
王山虎冲“钢八连”的旗帜翻翻白眼,不无醋意地说:“龚连长,这上面划拉几个字,瞧着跟其他旗子就不一样啊。”
空降兵几个著名连队的连长哪有蔫主儿?个顶个地狂。
龚伟国也瞅瞅九连的旗子,“那是呵,没字儿的旗子就跟晾在竹竿上的大被面似的,除了喜庆没别的。王连长,实话跟你说吧,本连长这儿正犯嘀咕呢,这么多年来,啥对手咱没见过?可就是没见过举着块红绸布的对手。敢跟咱们钢八连叫板的都有名有姓,什么铁七连哪、红二连哪、太行英雄连哪,可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们。”
王山虎嘻皮笑脸地回敬说:“叫什么都行啊,阿猫、阿狗我全应着,那算什么呀?韩信还钻过人家泼皮无赖的裤裆呢,交回手你就知道实力比名气更重要。龚连长,当心江湖险恶啊。”一扭脸,他看到钢八连指导员一手举着瓶子吊盐水,一边还在那儿检查连队装具,故作惊讶地问,“怎么,连老弱病残都上哪?”
龚连长故作哀叹,“是啊,指导员发着高烧,我说你就别上了吧,可他不肯,说跟九连比,发烧他们也甭想赢了。嗨,一排背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