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工作团或称服务团由知识分子青年们组织起来,得请当地行政机关审核许可,便可成立。工作是可以巡回于各处的。
四、经费由政府酌量补助之。
此案若在负地方之责的行政机关(如省政府、专员公署、县政府)看去,一定反对。不但民众训练一类事,不能随便付给这工作团去做;即宣传的事,指导改良的事亦都不愿他们来添麻烦乱手脚。在工作团方面,无权无责,职位不明,亦断断无法工作。又如农业改良等,亦断非平素无设备研究可以行的。如其工作,亦只是儿戏般的工作。在行政上,其弊不止于骈枝;在动员上,收效等于零。所以说他无益有损。
我认为凡事不做则已,要做便须责任分明,章法清楚。知识分子下乡,从事动员工作,原为当务之急;但无条理无计划,以杂凑出之,以点缀出之则不可。必要将他纳入负责机关系统之中,使他真知道事情的难处,使他没得躲闪,心思力气都用出来,事情才办得好。这样,就必须建立全国动员的系统机构,而改造现行政,乃至改造教育才行。听了我的话的人,多舌矫不下,觉得岂不牵动太大?谁都没有这个勇气。
适晏阳初先生亦为此事被促到京。我们二人即相约面见蒋公,陈述所见。那天恰好黄任之、江问渔两先生亦有事见蒋公,其被指定的时间又恰与我们差不多。于是我们四人就一同来陈说。经我们一番陈说,又指摘当时动员工作的甚多缺点。蒋公很乐于接受,就指定我们四人拟定计划,并嘱咐在旁的张岳军先生协助进行。
我们四人奉命之后,曾为数度集议,一度访陈立夫部长。又承政府将关于动员的一切计划草案法令送来参考。乃一面就动员说话,对于那些法令章则,条陈了十几条的意见;复一面就乡村说话,提出一个非常时期乡村工作计划大纲,请政府择行其一。那时节,上海战事我军已退出大场,黄先生急欲回沪一视,晏先生因湖南工作正忙,亦要回湘,江先生则赴武汉的约期已届。所以此计划大纲就嘱我一个人起草。我起草出来的时节,则我军已退出上海,政府忙于西迁,草案虽经托岳军先生转呈,而在那时情况下,却无从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