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圣把孩子们抱回家,紧紧地把她们搂在怀里,好像一松手就会失去似的,我们没有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办就已经达成了共识,再苦再难也不会把孩子送到别人家了。
今天我肯定是上不了班,我很自然地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请她来我家帮照看几天孩子,我好到单位请假交钥匙,并向她保证在三天之内肯定找到保姆,我绝没有让她长期照看孩子的企图。电话那端马上是令人窒息的沉默,我通过话筒依稀听到我妈呼呼喘着粗气,她紧张了,确切地说是害怕极了。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不能帮忙。我举着话筒好像举了一个世纪,良久,对方先撂下了电话。也撂下了我出院后长达两个月的唯一的一次联系。
看着床上两个才会睁眼睛的宝宝,看着她们两个月才长到六斤的小身躯,看着她们蹬着大马脚(因为属马,脚又细又长),看着她们把舌头舔到鼻尖上玩,(大圣戏称我生了两个长舌妇)。我想着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什么都不重要了,这对受保姆盘剥被亲情遗弃的孩子,如果我不爱她们保护她们,她们又怎能存活下去。没办法,大圣只能先去上班,临出门时他试着给远在农村的两个弟妹打了个电话,说明我们现在的困境,上午九点打的电话,中午十二点他两个弟妹就坐长途汽车到了。谁能想到近在咫尺的亲妈求不到,而一百里地以外的远水还解了近渴。这也是多年以来我一直对那两个妯娌情同姐妹的原因,毕竟人在为难时得到的帮助,真的终生难忘!
很快我就找到了新保姆,是一位50多岁的老阿姨。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干净利索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心地善良老实本分的保姆才让人放心。
那天我惊奇地发现两个宝宝的眼睛长得绝对与众不同特别迷人,既不像酷似凯文克斯特纳的大圣也不像我,天哪!我生了两了大明星:林忆莲和孙悦!
1个月 她把尿撒到了别人的嘴里
刚生下来的时候,团团后脖子有一大块红记,圆圆脚后跟有块青记,这小姐俩就是这样穿红挂绿地来到人世。在孩子不到四个月时那两块记竟然奇迹般消失,我暗自窃喜,注定是不漂亮了,就不要长什么记号了。
一次我抱着圆圆站在团团的小床前,忽然从背后传来一声变态的叫喊,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团团醒了,正惊恐地看着我抱了另一个孩子,然后她愤怒了,手刨脚蹬地一通哭嚎,我从来没看过她发那么大脾气,天哪!她学会妒忌了。我连忙把圆圆放在她身边,当时把团团吓得直往后挪屁股,由于害怕身体猛然缩成一团。圆圆也发现了身边躺着一个小孩,惊奇地与她四目相对,彼此打量了半天,还是圆圆主动搭话,“呜”了一声,样子十分友好,然后以圆圆专有的一个媚眼儿抛了过去,团团也放松了警惕,勉强哼了一声还白了圆圆一眼。圆圆并不在乎,依然细语呢喃与其搭讪,直到团团也呵呵哈哈地同意长谈,两个小家伙好像想起了曾经相识,而且还很有交情,于是越唠越热乎,咿咿呀呀得好不热闹。那个周末的下午满床阳光,我和大圣悠闲地吃着橘子,看着两个谈性正浓的宝宝,闲得不知干些什么好。
就这样两个小家伙唠了一下午,(连午觉都忘了睡)然后狂欢。一个粗粗的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个细细的声音一声长一声短,这边唱来那边和,热闹极了!等我走近小床仔细观察才发现她们两个竟然彼此模仿,团团用细声狂叫,而圆圆则学着姐姐的女中音,直到玩累了才沉沉睡去(连奶都忘了喝)。
半夜,圆圆一声惨叫划破夜空,我和大圣鞋都没穿跑了过去,原来并排躺在一个小床上的两个孩子,竟然改变了方向。不知什么时候团团一通旋转已经大头冲下与圆圆的脚并齐,裹在身上的尿布被滚得不知去向,大半个屁股已冲向妹妹的嘴,刚才她撒了一泼尿,全呲到了圆圆的嘴里,办完坏事,还不顾受害者的哭嚎,继续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