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疏导胜于防范、关爱胜于孤立(2)

3对生命冷漠是社会和谐最大的敌人

社会之所以呈现和谐与美妙,关键还是在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沟通,在于人与人之间温情的帮助及无条件的关爱。

传统文化要求我们: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殊不知,易批判自己的人,也易批判他人。每个人在追求生命目标的过程中,难免与预期有所误差,而当误差产生时,每每首先反省自身,也会自我批判,在点滴的过程中,忘了旅程中最重要的事务必然是——宽恕自己及他人,轻装前进。自爱与爱人本是同一,宽恕自己与宽恕他人,是获得自由的必经之途。当我们遭遇挫折、遭遇不公、遭遇不解、遭遇误会时,以这样的心态来应对,会心宽很多。

现代社会,由于生活节奏的加快,人们精神世界的封闭,在一定的程度上影响了传统“正义”的回归。于是,我们的良心、善心、爱心、热心,也就早已经变得如此脆弱,太不堪一击了。而自我价值感最深的体现是在于有意义真爱关系中所获得的成功感。所有杀人及自杀者内心的动力并不是毁灭,而是渴望获得别人的认同,渴望拥有与别人充满爱的关系。从这一点来看,值得庆幸的是,减少郑民生们的产生及阻止N连跳的再次发生是我们还有幸活着的人可以努力的方向。如今从各方面传达来的讯息上我们可以了解到,政府也已经意识到:处于社会转轨变型期的中国,正处于一个非常特殊的发展时期,在这个过程中,指导社会发展及管理理论的创新不仅是必然的,而且是非常迫切!

4有爱就有希望

关于中国人生命价值及尊严课题的探讨,我相信,是一个时代性的课题,也牵引着无数华夏儿女的心。有幸的是,许许多多海内外的有识之士都在用各自的方式和渠道,贡献着他们的智慧和思考。在这里,我想摘录不久前新加坡《联合早报》发表的中国早点之“京选视界”的一篇文章来作为期盼:

有希望的社会

之前在各地发生的一连串杀童案以及近期富士康员工频繁跳楼自杀的事件,凸显了社会部分群体的脆弱心理状态,还有长期被社会忽略的心理健康问题。这些引起广泛社会效应的反社会暴力行为与个人厌世行为,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心理健康失常的后果。这些可谓生无所恋的人是在怎样的精神状态下,做出非理性且伤害生命的极端动作,至今不完全被外界所了解,但确实是值得深入关注的社会现象。

据官方统计,有显著比例的民众存在心理健康问题。最新一期《瞭望》新闻周刊引述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精神卫生中心去年初公布的数据显示,中国各类精神疾病患者人数超过一亿人;而另有研究数据显示,中国的重症精神病例早已超过1600万人。这些数据释放的信号,既反映精神疾病在现代生活中的普遍性,也指向卫生当局有必要更加重视其防治,防疗和研究。尤其当这个社会处于急速转型的过程中,属于个人精神领域而不容易被察觉的心理健康问题,结合社会大环境的外部因素,扩大成为深层问题的风险正在增加。

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举国上下努力不懈地投入经济建设,换取了物质生活的大幅改善,社会价值观也在无形中急速改变。

扭曲的性格找不到精神出口,报复社会和自残的冲动行为,虽有一定的随机成分,但如果集中看待,或也可将之解读为这个时代的发展烙印。经济发展并没有带来普遍的幸福感,对一些人来说,社会进步反而造成更大的精神空虚。属于精神病患高危群体的弱势群体,感受想必更加深刻。越发明显的是,在一个社会和政治改革滞后于经济发展的社会中,他们面对社会公义和生活尊严的缺失,正在经历物质和精神上的双重失落。

生活在逐渐板结固化的社会结构中,他们清楚知道个人卑微的出身,微薄的薪资,权力的不足决定了自己的命运。外边的繁华景观和耀眼财富一再提醒他们,有一些梦醒的遥不可及。虚无,迷茫和幻灭,失去人生目标的感觉大概就是如此。

心理健康与个人的性格有一定的关系,但也与大环境是否存在让人乐观的理由有关。种种因素都可能综合造成当前中国精神病患人数不断攀升,但一个社会最不能也不该缺乏的是希望的养分,促使人们向好向善的活下去。一个没有希望的人,心理上很难健康起来。从国家的角度,重视社会的心理健康,不妨从创造一个充满希望的社会开始。

创造一个有希望的社会,充满关爱的社会,对于中国人而言,是否只能是一个“乌托邦”的幻想呢?我个人的答案是否定的,如温家宝总理所谈的:“用心”!只要用心,只要有爱,凡事皆有可能!

在这样的生命价值及尊严的探索课题中,我相信没有一个勇于担责的中华儿女可以坦然成为一个旁观者,每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或大或小,或多或少,或高或低,都有个人的使命。中国颇负盛名的新东方学校创办者——俞敏洪先生在一次演讲中曾引用加拿大三文鱼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的回游产卵过程,发出感慨:

我们生命中总要去追寻一种经历,有的时候我们觉得人连条鱼都不如。记得我在加拿大的时候,我看过加拿大三文鱼回流,每次它回流产卵的时候,我总会发现生命极其壮观,鱼卵产在沙子里会被其他动物吃掉很多。第二年春天的时候剩下的鱼卵会变成小鱼,小鱼会顺流而下,流到湖里,而在湖里又会被其他鱼类吃掉一些。一年后,长大的鱼会顺着大河奔入海洋,然后绕太平洋一周,每四年一个循环。如果三文鱼就在海洋中待着不回到湖里产卵,它就不会死,但它是受到内心的召唤集中在河口开始往前游,一旦游进河的时候就再也不吃任何东西拼命地往前游,然后游到目的地开始配对产卵,产好后就双双死亡。你会看到成千上万的红色死鱼漂在河上,而老鹰和黑熊就在边上等着。

我看了后特别感动,一条小小的三文鱼也知道,生的使命是不能放弃。那我们人生的使命呢,如何让自己活得更加幸福,如何帮助别人,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加有意义?为什么宗教人士会活得相对简单,因为他们灌输了一种使命感。而连一条鱼都经历了小溪流、湖泊、大海,他尝到了淡水的清香和海水的苦涩,完成了生命的周期。如果我们这一辈子都没有苦涩,没有幸福和甜美,那生命是很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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