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现代解密时期受人尊敬的学者有时会让他们令人最不愉快的观点公开化,暗示出一种偏见,这可能会阻碍有关阐释和亚特兰蒂斯神话。例如,玛雅学者和语言学家理查德?隆(Richard Long)在20世纪30年代写道,书写标志着文明和野蛮的分界,美洲印第安人不能写出语法正确的句子,因此还没有进入文明。隆把语法正确的书写是区分文明标志这样一种学术观点作为他种族主义的武器。迈克尔?科直言不讳地指出了这一点,说隆的偏执根植于“潜在的思维定势……他不乐意认同棕色皮肤的玛雅人拥有和欧洲、中国或者近东一样复杂的文明”。
19世纪80年代,对玛雅遗址确实有一些更严肃的探索。亚克锡兰偏远的丛林城市中,英格兰摄影家、研究者阿尔弗雷德?莫斯莱和法国冒险家戴世黑?夏赫内(D sir Charnay)的相遇很好地代表了这一转折。莫斯莱和斯蒂芬斯一样相貌平平却令人尊敬。他工作时耐心而彻底。莫斯莱出生于1850年,在剑桥大学受过良好的教育。他喜欢上了旅行,并于1878年当上英国驻萨摩亚群岛顾问。他去了中美,监督墨西哥一个金矿的工作,然后监管了加州的一片果园,在那里他遇到了后来的妻子。读过斯蒂芬斯的书之后,莫斯莱意识到需要对所有主要遗址的象形文字进行完整的记录。因此他进行了七次旅行,分别去了基里瓜(Quirigua)、科潘、帕伦克、亚克锡兰、奇琴伊察还有其他不大知名的城市。
1882年3月,阿尔弗雷德?莫斯莱在亚克锡兰扎营,不久前他遇到了拉坎东印第安人。当夏赫内的船靠近岸边时,莫斯莱可以看到他脸上的不悦。但是莫斯莱很优雅地缓和了紧张气氛,他说:“没关系,你没有理由这么沮丧。我跟你从同一个地方开始仅仅是巧合,就像事情以另一种方式发生也只是一种巧合。你不用因我而担心,我只是个业余爱好者,只是喜欢旅行……你可以为城镇命名,告诉大家是你发现了它,尽管照你的意愿做好了。”
莫斯莱在危地马拉遇见了一名叫古斯塔夫尔?埃森(Gustav Eisen)的美国医生,后者对莫斯莱正在记录的符号和象形文字很感兴趣。有学识的人当然知道埃及象形文字和破译中东失落语言的努力。罗塞塔石碑成为时髦的词汇,其天才的破译者让弗兰西斯?商博良(Jean-Francois Champllion)颇为著名。现在被称为“玛雅”文明的东墨西哥和危地马拉失落的文化会有与之相似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