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最吸引人也最能警示人的一个方面来自现阶段对基因的理解——基因或者DNA究竟是什么,它怎样发挥作用。通常所说的“基因工程”始于1970年发明于旧金山海湾地区的DNA重组技术。科学家们用病毒和细菌打破一个物种的DNA,然后将其与另外物种的DNA重组在一起。他们 “制造”了有着鱼基因的西红柿、有着人基因的大米,或者是含有抗农药细菌的玉米和大豆——使作物能够经受农药的喷洒而不致死掉。
还有其他的基因操控技术,比如标记辅助育种,这种技术很有前途、不会在不同物种间转移基因,但是现在用于商业用途的农业生物科技使用的却是DNA重组技术,对于批评家们来说,这便是问题。
重组DNA的基因工程是建立在生命可以“制造”的设想上的。基因(DNA)像一台运转的机器一样,一段DNA保持平稳并且自始至终表现一种特定的性状。从转基因DNA被释放到自然中以后,,我们所了解到的是DNA比我们原想的要神秘得多。我们现在知道了过去所不知道的:DNA错综复杂,并且根据周围的影响——包括环境和其他DNA——表现出不同的性状。鲁莽的介入——比如跨越物种制造出新的、不是在自然界中进化而来的基因构造,并且将这些新型生物体不加节制地释放到自然界,允许它们交叉和变异——是有问题的,因为,至少,这些作物生成的新型蛋白质很有可能会有毒。例如,植物经常带有能够生成毒素的基因,但经常被“关闭”。作物中新的基因物质的引入可能会“开启”这些毒素的生成,或者加大毒素以至变成过敏原。这些可能会在转基因作物首度进入农田和食品供应几代以后发生。含有新型蛋白的转基因生物进入食物链以后会发生一系列未知的后果。
评估美国人的实际健康状况就能发现,美国公民食用转基因食品逾十年但没有出现负面影响的论点站不住脚。肥胖症、糖尿病、不孕不育症以及过敏症,尤其是食物过敏,过去十年里在美国已经达到了流行病的程度。孩子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过敏。体育教练已经对比赛中几个孩子使用哮喘吸入器习以为常。尽管我们成长于20世纪50年代的这代人实际上是靠花生酱长大的,但由于花生过敏症,许多学校已经禁止食用花生酱。美国公民中有相当一部分,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需要靠药物帮助来集中精力、冷静下来、入睡或者战胜抑郁。不太可能确切知道什么因素或哪些综合因素或哪些毒素正在造成大规模的疾病并影响了美国人的内分泌和神经系统、促使他们产生了对药物或其他干扰手段的需求,但是靠美国人民的“健康”来证明美国食品系统的仁慈和安全似乎是荒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