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代尔的包裹里就查到了一架专门用于拍摄文件的微型照相机“普拉克捷娜”和一本《英文打字教程》。作为一个成功的西方商人,朗斯代尔当然不需要专门学习打字。凭经验,军情五局资深特工彼得?赖特认定,这是一本同密写有关的书。波特兰谍报网的重要成员克罗格夫妇以书店为掩护,为谍报网与莫斯科总部建立了联络关系。他也经常向外地寄书,但有些书经过重新装订,里面藏有机密情报。即使你怀疑他在邮寄情报,你也只能在他的书上寻找微点,把书的内容横读、竖读,而不大可能把书拆开,警察的无线电测向仪也根本没有用武之地。朗斯代尔获取的情报就这样通过克罗格先生的书寄回苏联。〔美〕桑契?德?格拉蒙特:《秘密战》,群众出版社,1981年版,第270-271页。
外交邮袋也是苏联谍报机构用来联络的一种手段。法国国外情报暨反间谍局第七处曾通过窃取苏联的外交邮袋来获取情报。每天,从巴黎到伊斯坦布尔有一趟东方快车。这趟火车从巴黎出发,经过斯特拉斯堡、斯图加特、慕尼黑和维也纳,直达瓦尔纳和伊斯坦布尔。在这趟车上,两名经过特殊训练的苏联彪形大汉带着公文包在巴黎东站上车,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列车在沿途停靠时,每站都有苏联人登上车厢,根据他们约定的暗号敲门,两位信使便把门打开,把刚来的同事让进去。刚上来的苏联人把他收到的文件交给他们,把属于他们的信件带走。签收完毕,包厢门再次紧闭。这种收取信件的办法一直实行到布加勒斯特,在那儿,全部信件被装上飞机,运往莫斯科。在这些外交邮袋里,当然也有谍报站与总部的联系报告。
六、通过无线电联络
无线电是一种快速、高效的联络手段,苏联谍报机构在谍报活动中广泛使用。潜入目标国的非法派遣特工通常都用无线电与总部联系。“二战”前苏联的三大谍报巨星 佐尔格、拉多和特雷伯,都是通过无线电与格鲁乌总部取得联系。联邦调查局在菲舍尔的宿舍里也搜出了无线电联络装置,包括电台、密码本,以及菲舍尔与莫斯科联系的时间表。
苏联谍报机构为重要的情报员也配备无线电设备,这通常是一台高性能的无线电接收机。如1959年6月克格勃为休·汉布尔顿配备了一台大功率的无线电收音机,这台代表着苏联最新技术的收音机有一个特别频率,可在适当的时间接收莫斯科总部的指示。汉布尔顿的控制人鲁道夫·赫尔曼配备的也是一台收音机。1961年,克格勃在英国国防部招募了一个名叫弗兰克·博萨德的间谍,他在指定的夜晚打开收音机,收听莫斯科的广播。克格勃用《伏尔加船夫曲》、《天鹅湖》、《莫斯科之夜》、《马刀舞曲》、《卡林卡曲》这几首乐曲编制的密码向他下达情报指令。〔英〕布赖恩?弗里曼特尔:《克格勃》,群众出版社,1987年版,第152页。
苏联谍报机构还发明了一种快速无线电发射机。这种快速无线电发射机把一盘普通的录音磁带在发射时快速发送,使声音变成尖叫,就像电话没有接好或是一个弄错了的发射信号。发射者在进行正常谈话或发送一份无害的“业余爱好”电讯的同时,在暗中放送录音带,除非监听者专门注意它,这种尖叫声是可以忽略的。收听的一方用录音机以发射时同样的速度把尖叫声记录下来,当再用最初的录制速度放送时,尖叫声就变成了口述的或加密的信文。20分钟的谈话内容,只需要20秒钟就可以发送完毕。1978年,伊朗安全机构破获了一起克格勃间谍案。伊朗陆军后勤部副部长艾哈迈德·穆加雷比被克格勃招募。他与克格勃联系的工具就是快速无线电发报机和微型闪光接收机。每到预定的联络时间,苏联领事鲍里斯·卡巴诺夫便开车来到穆加雷比住宅的马路对面,让汽车停下来。司机佯作检查故障。此时,卡巴诺夫便按动装在汽车座位下面的开关,发射无线电遥控信号,打开穆加雷比家中的快速发报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