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苏联谍报机构招募间谍的主要方法(13)

拐弯抹角,而可以使用开门见山的方法。如苏联谍报机构在美国招募的原子弹间谍大多属于此列,著名的红色间谍佐尔格也应属于此列。如后者,由于招募对象有把柄捏在谍报机构手里,谍报机构不担心他不就范,除非他愿意身败名裂。N是西德人,常到东德的巴特格林瓦尔德探亲。克格勃决定招募她。一个克格勃特工借“偶然的机会”结识了她,两人建立了带点浪漫色彩的关系。此时,另一位克格勃特工出场了。他借口N的名字比较拗口,希望能称她为“玛丽亚”。有一次,他以朋友的名义向N转交了一件贵重礼品,要她写张收条,向他表示感谢。N写下了如下的收条:“感谢你送来的珍贵礼物,我很高兴。玛丽亚。”这看起来很像是一名化名叫“玛丽亚”的特务在收到一笔报酬后写的收条,克格勃决定利用它来讹诈N。几天之后,克格勃特工拿着收条亲自登门拜访N。他开门见山地说,自己是克格勃雇员,希望她能够合作,克格勃会付给她优厚的报酬。面对白纸黑字,N迟疑了许久,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苏〕亚·米亚赫科夫:《克格勃内幕 一个苏联情报军官的自述》,新华出版社,1980年版,第62-63页。

与渐进式招募相比,突击招募不需要迂回接触,培养感情,只需要掌握一些能让招募对象害怕的材料,就可以单刀直入,直接提出招募要求。对方开始时可能不肯就范,此时讹诈的材料就可能发生作用。如果拟招募对象确实有机可乘,此种突击招募方法往往可以成功。

十一、对送上门来的间谍实施招募

情报机构经常会遇到这种情景:一个深入目标国政府和情报机构内部,掌握了大量机密的人,声称要为你服务。中央情报局把这种不请自来的间谍称为“米基”式间谍。接待“米基”式间谍是苏联谍报机构各驻外站特工的重要任务。

1980年1月,美国国家安全局前雇员罗纳德?佩尔顿因为生计困难,走进了苏联大使馆。大使馆的安全军官维塔利?尤尔琴科接待了他。佩尔顿把他在国家安全局技术学校的结业证书交给了尤尔琴科,说苏联在鄂霍次克海底的通讯电缆被国家安全局搭载了。他是该计划的主要参加者之一,负责通讯畅通和检查录音设备。尤尔琴科取来地图,佩尔顿一下子就指出电缆位置和距电缆几十海里的窃听器位置。尤尔琴科确信,佩尔顿是一个真正的间谍。随后,他与佩尔顿约定了下次的接头时间和接头地点,就让佩尔顿化装后混在一帮下班工人的人流中,坐上了一辆装满苏联工人的面包车离开了大使馆。

另一个出卖美国通讯机密的约翰?沃克也是一个送上门来的“米基”式间谍。1968年,极度困惑的沃克从同伴的玩笑声中得到灵感,认为可以通过与苏联谍报机构联系来摆脱困境。他走进了苏联大使馆。克格勃安全军官接待了他,并约定了下次联系的时间、地点和方式。

苏联谍报机构在接待这些不速之客方面有严格规定。它固然希望这些不速之客确实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但更担心这是外国情报机构设下的圈套。克格勃教材《在美国和第三国中吸收美国人的实践》明确指出,美国联邦调查局经常派一名访问者访问苏联驻外机构,表示愿意提供它所感兴趣的材料,伺机打入苏联驻外机构。〔美〕约翰·巴伦:《克格勃 苏联特务的秘密活动》,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6年版,第516页。因此,对这些不速之客,苏联谍报机构会保持高度警惕。除非来人是明显的精神不正常,他们一般都会不加评论地倾听他的陈述,记下他可能提供的情报,确定他的职业和接触机密的程度,以便搜集材料对他进行调查。在初次会见时,苏联谍报机构也许会给他一笔钱补偿他的车费开支,但是为数有限。如果上级没有命令,当地情报站将不再插手此事。事实证明,这种接待模式是行之有效的,它既避免了过严的审查把可能的送上门来的间谍拒之门外,也防止轻易的许诺落入对方反间谍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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