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出于对某个人的爱(不一定是异性),这些都可能是导致一个人做卖国贼的原因。但同时还有另一种动机,而且常是决定性的,就是一种想被人重视,成为大人物的个人欲望。拿温纳斯特洛姆来说吧,他事业有成就,是个好父亲,没有恶癖,没有犯过政治错误 但出卖祖国的主要动机却是权迷心窍的自大狂。温纳斯特洛姆有一种自卑的变态心理,而要证明自己的重要性。”杜渐:《苏联秘密警察》,群众出版社,1984年版,第316页。
1976年8月9日,瑞士前国民保卫队司令路易·京梅尔将军因间谍罪被捕。京梅尔出生在一个建筑师家庭,从小就想出人头地。在瑞士这样的国家,军队的威信仅次于教会,成为一个勇敢而有魅力的军事领导人,是他最大的梦想。大学毕业后京梅尔成了一名职业军人,很快在军界声誉鹊起,被提升为上校。然而,就在他仕途得意之际,他却发现妻子红杏出墙。碍于脸面,他不敢揭穿此事,只得默默地承受下来。随后,他又被从步兵部队调到国民保卫队,这使他的将军梦一下子幻灭了。他开始消沉,整天借酒浇愁。京梅尔的一举一动被苏联空军武官瓦西里·德尼申科上校看在眼里。德尼申科认为,京梅尔看起来性格刚强,但实际上是一种心理变态,他的很难克服的虚荣心完全可以利用。德尼申科邀请京梅尔共进晚餐,用完全平等的态度对待他,与他讨论各种军事战略问题,并虚心听取他的意见。渐渐地,京梅尔把德尼申科当成了知心朋友。当德尼申科要求京梅尔提供一份绝密的瑞士军界人名录时,京梅尔也没有拒绝。
对京梅尔的帮助,德尼申科除了奉献出滚滚谀词之外,没有使用金钱。德尼申科曾把一叠美元推到京梅尔面前,可京梅尔竟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认为这笔钱将使自己出于友谊的行动成为肮脏的收买。他把装钱的信封扔到地上,大声喊道:“我是不能被收买的!”德尼申科赶紧道歉。此后,两人依然保持着密切的关系,德尼申科不断地提出情报要求,京梅尔每次都予以满足,但再没有提钱的要求。他以此维持一个重要人物的自我形象,经常陶醉在自我欣赏和自我想象之中。
六、金钱开道,单刀直入
苏联谍报机构在招募情报员时,十分重视金钱的作用。它认为,资本主义社会里,金钱不仅是人们赖以生存的条件,也是普遍追求的目标。克格勃干脆在它的条令里写上“美国人总是可以收买的”。克格勃的教材曾经直率地提醒它的特工人员:“认为用一点小钱就能使一个美国政府机关的雇员与苏联谍报机构合作,那是错误的 在发展的过程中,尤其是在吸收时,确知一个美国人的金钱收入是极端重要的事情。”〔美〕约翰·巴伦:《克格勃 苏联特务的秘密活动》,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6年版,第504页。克格勃驻外特工应物色并培养对政府有抱怨、经济困难、贪钱爱财、过去曾有不法行为和性格缺陷的人充当间谍。教材指示说,在接近商人们的时候,应利用他们“想与苏联及其他社会主义国家进行贸易的愿望,在这种贸易中,尤其能引起兴趣的是可以达成能使实业家付清很大数额税款的交易的可能性”〔美〕约翰·巴伦:《克格勃 苏联特务的秘密活动》,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6年版,第502页。。契卡国外处招募的第一个英国间谍康斯坦丁尼纯粹是为了金钱才与契卡合作的,他自己从不否认这一事实。他的目标是使自己成为一名富翁,并一直在为此而努力。Christopher M. Andrew & Vasili Mitrokhin, The Sword and the Shield:The Mitrokhin Archive and the Secret History of the KGB (New York:Basic Books,1999),p.36.
通常情况下,苏联谍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