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牢固的用人因素。一个驻外特工长期在国外工作,远离组织的视线,接受敌对意识形态和生活方式的冲击,如果没有对祖国的热爱和对本国意识形态的忠贞,是不可能在敌对的环境中坚持下去的。因此,谍报机构在招募新成员时,总是把政治合格放在第一位。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创建者胡佛曾表示:“年轻人来联邦调查局工作,我们不问他是否班上最好的学生,我们要知道他是否忠诚,是否可靠,是否光明磊落,是否尊敬父母,是否敬爱上帝,是否热爱国家。”张殿清:《间谍与反间谍》,世界知识出版社,1996年版,第127页。克格勃间谍乔治?布莱克说:“只有那种有远大理想的人才能从事这一职业,虽然在这儿用 事业 一词可能更合适。”Christopher M. Andrew & Vasili Mitrokhin, The Sword and the Shield:The Mitrokhin Archive and the Secret History of the KGB (New York:Basic Books,1999),p.9.
与西方国家相比,苏联谍报机构更注重招募对象的政治标准,在所有的招募标准中,良好的政治背景是最重要的。美国中央情报局前局长艾伦?杜勒斯说:“苏联的情报官员都是预先由上级物色好了的。优秀、能干的青年,不管他是在外交、经济或者科学岗位上工作,都由他们党内的上级向情报部门推荐。被选人必须是共产党员或预备党员,起码是共青团员。他们的家庭出身和政治背景按共产党的标准来衡量必须是纯洁无瑕的。”〔美〕艾伦·杜勒斯:《情报术》,群众出版社,1981年版,第20页。克格勃规定指导吸收工作的首要原则是招募对象的“理想主义和爱国主义基础”,也就是要在政治信仰的基础上招募特工。〔苏〕亚·米亚赫科夫:《克格勃内幕 一个苏联情报军官的自述》,新华出版社,1980年版,第30页。“最合适的受招募谍报员(即情报官 作者注),是具备思想信念基础、在招募秘密谍报员方面受过充分训练的共产党员。”〔俄〕维克托·乌索夫:《苏联情报机关在中国》,解放军出版社,2007年版,第224页。政治背景不好,被法院处罚过,父母在国外居住,克格勃“可疑分子”名单上有名的,不遵守纪律,有不良嗜好,如酗酒、吸毒习惯的,都不会被考虑。入选格鲁乌的对象必须种族纯正,根正苗红,上溯第四代无外族血统。招募对象本人必须是思想坚定的共产党员,不得有任何海外关系,也不得有犹太血统。他本人不能酗酒、好色、贪财或有家庭问题。此外,格鲁乌还有两个特殊的规定:不招收父母地位很高的人加入其组织,也不招收格鲁乌军官的子女。只有当他们从格鲁乌退休后,其子女才有可能被格鲁乌考虑。由于有了这项规定,在舞弊成风的前苏联,达官显贵们无法把自己的子女安排到格鲁乌。一位叛逃西方的格鲁乌高级官员解释说:“间谍毕竟是危险的职业,如果父亲身居要职,他可能把自己的事业与儿子的事业联系起来,这就会妨碍他做出正确的决策。”孙厚洋主编:《当代国际间谍情报斗争》,时事出版社,2003年版,第187页。
苏联谍报机构十分注重从各国共产党中吸纳情报人员,早期的谍报工作者几乎无一例外地是坚定的布尔什维克,经历过地下斗争的洗礼。契卡历史上成就最卓著的非法派遣特工阿诺德·多伊奇(Arnold Deutsch)一共招募了20名情报员,并同另外29人保持着联系。表面上,他是一个严守犹太教教规的犹太人,实际上,他是一位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其宗教信仰已被他对共产国际奋斗目标的强烈责任感所取代,这个目标就是实现一个没有压迫、没有贫富差别的世界新秩序。Christopher M. Andre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