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盾 苏联情报与安全机构》,时事出版社,1989年版,第36页。此外,这24个单位的下属部队,包括军、师、区舰队,也都拥有自己的情报组织。
格鲁乌总部共有16个局,其第一局至第五局负责对外谍报工作,由格鲁乌第一副部长负责。第一局负责在欧洲(不包括英国)和摩洛哥的谍报活动,第二局负责在美洲、英国和大洋洲进行谍报活动,第三局负责亚洲地区的谍报活动,第四局负责非洲地区的谍报活动。每个局共600名军官,其中300名军官在总部,300名军官在国外活动。第五局负责指导16个军区、4个集群的谍报活动,并通过海军情报部协调4个舰队的谍报活动。Viktor Suvorov,Soviet Military Intelligence(London:Grafton Books,1986),p.83.尽管它不直接从事谍报活动,但其控制的秘密特工人数超过了格鲁乌前4个局的总和。格鲁乌的部长和负责谍报活动的第一副部长利用第五局的秘密特工来考察第一至四局的谍报工作,反过来他们也可利用第一至四局的特工来考查军区级情报机构的谍报工作。此外,格鲁乌还有4个直属处直接向第一副部长报告工作,其中第一处负责莫斯科地区的谍报工作,并在格鲁乌可用作掩护机构的单位如外交部、外贸部、民航局、科学院派有代表,以确保其未来的活动能够顺利开展;第二处负责柏林地区的谍报活动。第三处负责对民族解放运动和恐怖组织的谍报活动;第四处负责从古巴领土进行针对美国的谍报活动。格鲁乌的驻外特工在回国之后,往往并不回总部工作,而是继续在其掩护机构中任职。
与克格勃相比,格鲁乌更注重军事情报的搜集。它主要搜集四方面的情报,其一是纯军事方面的情报,包括世界各国的军队编成、军队质量、军队部署、军事思想、军队动员、军事计划、军事训练、军事后勤、军队士气;其二是军事-政治方面的情报,包括各个国家之间的同盟、分歧,国家和军队领导的变更;其三是军事-技术方面的情报,如各个国家的军事技术和武器装备的发展,可以用于军事目的的科学技术的发展;最后就是军事-经济方面的情报,如一个国家的战争潜力、工业潜力、能源、交通、农业和战略后备资源的情况。
格鲁乌和克格勃一样,都是苏联维护国家安全的机器。总体上说,这两部机器的职能是相同的,但还是有一些分别。如苏联叛逃情报官员苏沃洛夫所说,克格勃的基本职能是不让苏联从内部垮台,而格鲁乌的职能则是防止苏联因外部打击而垮台。Viktor Suvorov,Soviet Military Intelligence(London:Grafton Books,1986),pp.66-67.因此,格鲁乌更专注于进攻性的谍报活动,许多著名的苏联谍报网是由格鲁乌经营的。格鲁乌虽然受克格勃监督,但其对外谍报工作完全独立,在某种意义上,其对外谍报工作比克格勃更有成效。
驻外情报站是苏联谍报机构的基层指挥机关。克格勃和格鲁乌在世界大部分国家设有驻外站,在有些重要国家,驻外站还不止一个。如克格勃在美国首都华盛顿和纽约都建有谍报站,格鲁乌30年代在中国设有上海站、哈尔滨站、广东站。Raymond W.Leonard, Secret Soldiers of the Revolution: Soviet Military Intelligence, 1918-1933(London:Greenwood Press,1999),p.199.
驻外使领馆是苏联对外谍报工作的基本掩护形式。每个使馆中设有站长、副站长和数目不等的若干工作人员,如PR线(PR line,负责政治情报)、KR线(KR Line,负责反间谍)和X线(X 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