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9月,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苏联以战胜国的姿态成为世界第二大国,获得了与美国平起平坐的地位。然而,由于意识形态和国家利益的冲突,苏联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之间发生了一场延续近半个世纪的冷战。冷战期间,苏联的谍报工作获得了巨大发展,并成为与美国争夺世界霸权的工具。
一、冷战时期苏联的谍报机构
1946年,苏共中央和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对苏联情报与安全机构进行改组,成立内务部( )和国家安全部( )。1947年,为了协调对外情报工作,苏联成立了情报委员会( ),由外交部领导,对部长会议负责,负责秘密情报工作的全面指导。此举意在协调苏联的对外谍报活动,但遭到各个机构的反对。总参情报部于1948年率先脱离情报委员会。1952年,情报委员会领导人阿巴库莫夫在政治斗争中失势,情报委员会随之解散,对外秘密情报工作重新纳入国家安全部领导之下。1953年3月15日,国家安全部被内务部吞并。1953年6月25日,赫鲁晓夫在苏共中央主席团其他成员及朱可夫元帅的支持下,逮捕了贝利亚。苏共中央全会谴责了贝利亚,决定加强党对国家安全机构的控制。1954年3月13日,国家安全委员会(克格勃)成立,苏联的国家情报机构最终定型。
冷战时期苏联的谍报组织由克格勃(国家安全委员会)和格鲁乌(总参情报部)两大系统组成。苏联所有的谍报活动,都由这两个机构执行。
克格勃是苏联主要的情报机构,名义上隶属于部长会议,但实际上对苏共中央政治局负责。它是一个全向机构,不仅负有情报搜集职能,还负有安全、保卫、守边、看押犯人等职能,有些职能与情报事务根本没有关系。英国学者雷蒙德?帕尔默指出:“和美国非常分散的情报组织不同,苏联的情报机构几乎完全集中在克格勃。克格勃在苏联已深入生活的每一个方面,甚至在武装部队和总参谋部内也有它的人员。用苏联的军事用语来说,克格勃总是被称为 我们的邻居 ,克格勃则把总参谋部情报部称为 我们军队里的邻居 。”〔英〕雷蒙德?帕尔默等:《无声的战争》,知识出版社,1983年版,第11-12页。人们通常把克格勃称为一个间谍机构,实际上,从事对外谍报活动的第一总局在克格勃的地位远不如从事国内安全的第二总局突出。
克格勃的地位明显高于格鲁乌。自建立伊始,格鲁乌的负责人就由国家安全机关的人员选派,没有国家安全机关的许可,格鲁乌无权招募特工,其特工在外派之前,必须经过克格勃的审查。在格鲁乌的驻外站中,也有克格勃的特派员,负责安全工作。有时,国家安全机关也从格鲁乌挖人,把它认为合适的情报源抢过来,“但我们对 军队里的邻居 没有恶感,双方的关系是工作上的同志式的关系。当然也有竞争。大家都想第一个向苏共中央领导报告重要情报。而在两个情报部门发生争执的时候,老广场的头头们通常都向着卢比扬卡一方。例如,我们曾经从情报总局那里挖来了我们相中的情报人员”。〔俄〕列昂尼德?姆列钦:《历届克格勃主席的命运》,新华出版社,2001年版,第527页。
克格勃设6个总局。第一总局(First Chief Directorate)负责国外情报的搜集、分析,进攻性反间谍,实施积极措施。第二总局(Se cond Chief Directorate)负责国内安全,相当于美国的联邦调查局或英国的安全局。它下设12个处和政治保卫局、技术支援局和工业安全局。第三总局(Third Chief Directorate)负责监视军队和军事反间谍工作,侦察军队中的颠覆和间谍案件。第五总局见https://www.fas.org/irp/world/russia/kgb/fifth.htm。通常情况下,第五总局不被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