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准确地判断某一特定时间内谁是我们军事上的对手。你也知道,苏联在欧洲有好几个潜在对手,但主要是德国和意大利。我们就是根据这一客观形势制定在资本主义国家的情报工作指导思想的。”〔匈〕拉多?山多尔:《多拉报告》,群众出版社,1980年版,第5页。
拉多谍报网很快在瑞士打开局面,发展了几个重要的情报来源。1940年底,总部指示拉多:“请派克博通过加贝尔弄清当前德军的人数及其分布情况。”随后,拉多谍报网的告警电报接连飞往莫斯科:“1941年2月21日致主任:从一位瑞士情报官员处获悉,德国在东方现有150个师,该官员认为德国将在5月底发动进攻”,“路易丝获悉,德国全部机械化师已经集中东部,原靠近瑞士边境的部队已调至东南一线”〔匈〕拉多?山多尔:《多拉报告》,群众出版社,1980年版,第60页。。1941年4月12日,拉多再次致电总部:“自加贝尔处获悉,德军3月中旬的分布情况如下:法国50个师,比利时和荷兰15个师,丹麦和挪威10个师,东普鲁士17个师,波兰44个师(其中12个为摩托化师和坦克师),罗马尼亚30个师,保加利亚22个师,斯洛伐克和捷克以及奥地利20个师,慕尼黑和乌姆地区8个师,意大利5个师,非洲5个师,共226个师。此外,德国尚在国内筹建25个师。”〔匈〕拉多·山多尔:《多拉报告》,群众出版社,1980年版,第62页。十天后,谍报网再次警告莫斯科:“波伊森自瑞士某议员处获悉,伯尔尼政府人士中流传:德军6月15日将进攻乌克兰,预料不会遭到强大的抵抗。”〔匈〕拉多·山多尔:《多拉报告》,群众出版社,1980年版,第63页。1941年6月17日,临近战争爆发前一个星期,拉多向总部报告:战争将在6月22日爆发。〔匈〕拉多?山多尔:《多拉报告》,群众出版社,1980年版,第64页。这个时间与佐尔格警告的时间完全一致。
令人遗憾的是,苏联驻外谍报人员发回的报告,大多没有得到决策者的重视。苏军情报部长戈里科夫认为:“关于今春对苏战争不可避免的传说和文件,必须看作是英国甚至可能是德国情报机关散布的假情报。”〔俄〕别济缅斯基:《交战前夕的希特勒和斯大林》,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年版,第325页。战争爆发前,“红色乐队”最后报告了德军即将进攻的消息。然而,在得知情报来源于德国时,斯大林对国外情报局局长费金说:“除了皮克(德国共产党领袖)外,其他德国人都不可靠,是吗 ”Christopher Andrew & Oleg Gordievsky,KGB,p.214.苏联领导人认为,这些情报来自纳粹党员和德国军官,很可能是德国人故意传递的假情报。忽视国外谍报人员的警告,使苏联遭到了纳粹的突然袭击。
总的说来,苏联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谍报工作是成功的。苏联谍报机构利用和平时期驻在国安全工作相对放松的特点,派遣精干谍报人员潜入驻在国内部,实现了“钻深爬高”的目的。这与英国、德国、日本等国“粗放经营”式的谍报工作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战前出色的谍报工作为战时苏军的胜利奠定了深厚的情报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