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有20万人排队到灵柩致敬,葬礼当日则有过百万人出席。丧母的女王被群众拍掌鼓励,放下心头大石,喜形于色,终于抛开冷酷到底的训练,不但主动发表电视讲话、四处和群众交谈,更公开以乳名Lilibet-不是电影菲利普亲王对她调情的昵称“卷心菜”(Cabbage)-送道别卡予母亲,一切都是为了展示人性一面,以示王室不但从戴妃丧礼复原,更要洗脱旧世代的心理烙印。
假如我们厌倦了二元对立,立场相对中立的《独立报》对英国国民心态的宏观评估,最值得我们深思。该报评论认为如何响应戴妃之死、太后之死,都反映互联网兴起后,“前信息代”和“后信息代”的角力,认为各派政客、贤达、社运人有意识地通过评论王室来参与历史。但在新世界,民众的信息消化力变得麻木不仁,太后驾崩、阿拉法特被逐、香港联汇波动、好莱坞电影,都是用完即弃的“信息”。“信息”-包括公众人物之死-对新人类的棒喝能力是有限的。也许“争端”本身连同常态政治生活,已是过时。网上大世界成为霍金口中的“有限而无边”宇宙,国土、英雄都虚妄起来,实景世界泡沫化,真实的领袖无论是否有真实的权,都对真实宇宙影响有限,不容易振奋真实的人心。这样大的挑战已超越君主立宪,变成整个人类政治社会的议题。英女王通过个人挑战、完成历史任务,在这样的年头已属难能可贵。
延伸影画:
《PrincessinLove》(英国/1996)
《传奇女王伊丽莎白》(Elizabeth)(英国/1998)
延伸阅读:
《Lilibet:AnIntimatePortraitofElizabethII》(CarollyErickson:London/StMartinsPress/2003)
《TheMonarchyandtheConstitution》(VernonBogdano:Oxford/ClarendonPress/19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