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像隔离这样的制度开始崩溃时,许多人发现他们习以为常的世界动摇了。当隔离的合法性受到挑战时,许多人奋力保卫它。当隔离制学校和午餐制受到挑战时,许多人哭喊着民主本身最终结束了。当用公共校车接送的学生踏进(白人和黑人)混合大学时,他们被安置在各种社区之中,这些社区都是被迫执行肯定行动的社区。许多人认为这样的制度安排显示出这个社会真正的公平荡然无存了。我们都习惯于制度了,隔离制度也不例外。人们为了维持他们所习惯的东西而斗争,并且对他们来说,懂得其他的做事方式可能更合法、更理性、更民主,或者更人性化是很困难的。制度像是"恒星"或者"不动的支柱"。
当一种模式变成一种制度时,它就变得重要而正确。我们通常把它当做我们生活的中心,认为它对社会的延续很重要。如果我们的社会没有电视、肥皂剧、学术荣誉、职业足球、排球、电影和谷歌会变成什么样呢?这些正是我们所说的制度模式中的一些。
社会制度是行动者的推动力
制度的发展通常需要很长的时间。它们是扎根于历史的。这给予它们恒久性、稳定性、广为接受性和重要性。
我们应该认识到制度是推动个体工作的真正动力--甚至在个体自身都没有觉察的情况下。制度的存在就如自然事物的存在一样。如同结构和文化一样,制度呈现出它们自己的存在方式。它们存在于我们的意识之外。它们常常在我们没有意识到其力量的时候影响并控制我们。彼得·伯格和托马斯·勒克曼认为:制度在我们出生之前就逐渐存在了,并且在我们死后它依然存在。我们死了;它还活着。制度无法被清除,并且它们阻止我们"试图去改变或逃避它们"。彼得和勒克曼又说道,它们强迫我们以某种方式来行动,因为我们接受了既存事实,如果我们不接受,我们也将会遭遇"控制机器"迫使我们去接受。
与结构和文化一样,制度产生于人们的长时间互动。当人们第一次彼此相遇,他们也许会自言自语:"他在干什么呢?"日久之后,其他人的重复性行为引导个体去说:"他又这样了"。当新的部分加入一种关系时,行为就变成了制度,并且他们必须学习既有的模式。事情有时真是具有戏剧性。模式具有历史基础,它们是由过去的行动发展而来的,并且由现在的成员向新成员传递。当一个新成员进入组织时,我们之前所做的一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就变得非常复杂了。这使得制度成为它本身,在面对组织中的新成员时,它是一个客观的事实。制度一旦存在,人们将会对自己说或者彼此之间说:"在这里,这事就是这么办的。"他们必须接受它,或者承担违背它的后果(Berger and Luckmann,1966,58)。
通过长时间积累,制度形成了它们自身的客观特点。虽然所有的组织都有制度,但是制度在社会中更加明显。我的概论课基于每个学期的六次考试;我的家庭基于每周一次聚餐和每个暑期的旅行;我的大学有一个开放周的集会;公墓附近的大学通常要求新生戴一种特殊的小圆帽,这种礼仪要保持到他们的足球队获得胜利为止--这些都是各种社会组织中的制度。如果我们成为组织中的成员,我们就能够感受到这些制度的真实力量了。
制度就在那里,外在于人们而存在,持续地存在于人们生活的现实中。制度对于人们有较大的强制作用,这种强制作用真实地存在于人们的生活中。制度的实施经常附带一些强制性机制,这些机制非常重要(Berger and Luckmann,1966,58)。
反抗社会制度
不是所有的社区、正式组织、群体和二人互动都能接受社会制度,它们中的大多数形成了自己独有的生活方式,这种方式与大的社会环境遭遇时便产生了冲突。这也许是政治激进分子、少数族裔、年轻人或者个体在寻求与美国社会所提供的不一样的文化,比如说,艺术家、学生、宗教团体和一些想保留他们道德群体遗产的人。有时候,群体寻求不同的选择方式会被忽略,但更多的时候,拥护制度的人会视他们为挑战,那些群体是不被鼓励的,甚至会被取缔。保护制度一直被看作很重要的努力。那些鼓动人们想使同性恋合法化的人通常要战胜政府、宗教、学校和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