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五:不要去猜,而要去问(1)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对人的定义“仁者,人也”,是在二人对应关系中,对人下的定义。例如,君臣、父子、夫妻、兄弟、朋友,一直扩充为团队和组织关系,“仁”指的是心灵相通,以心换心。

人际关系是一种以个性为基础的、反映个人情感和行为的特殊关系。但是,社会关系中的个人交往不仅仅是个人之间的彼此关系,而且代表一定的社会关系,社会关系化了的必然结果就是社会角色。社会角色就是指个体在社会关系中所占的地位,所代表的利益,所承担的义务。在不同的社会关系中,人们承担不同的社会角色,角色总是交错的,受各种社会关系的制约。角色期待就是社会对一定地位和职责的人寄予一定的希望,提出一定的要求,它是人们对某角色的理想化的、应然的、评价性的模式。人们在交际之前,就已在主观上构想对方应该怎么样,如何如何。

在一个公司,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相互之间又有怎样的期待?史玉柱二次创业初期,很长一段时间发不出工资,但他身边后来被称为四个火枪手的团队成员对他始终不放弃,不抛弃。其中一位车祸去世,全公司停掉业务给他办后事,每年清明,史玉柱都会带着公司高层去祭奠。史玉柱对那些20个月没领工资的追随者承诺,将来有了钱,一定会补偿。在他做《征途》的时候,他告诉员工,巨人网络以后会上市。史玉柱关键岗位上用的都是跟他打拼过来、经历过生死的人,在他看来,内部的员工就像地里长出的树根。

1999年2月在马云家,马云和18个人一起将自己的钱掏出来说:“启动资金必须是闲钱,不许向家人、朋友借,因为失败的可能性极大。现在,你们每个人留一点吃饭的钱,将剩下的钱全部拿出来。”凑了50万元人民币。但马云宣称,阿里巴巴会为成为最伟大的电子商务公司,他也让下属相信公司上市时会得到更多。马云除了具备激情、坚持、感恩外,还是一个非常细致的人,关心员工的吃饭,是否玩得开心,主管与员工分享培训的效果如何。马云说:“今天的阿里巴巴,我们不希望用精英团队,如果只是精英们在一起,肯定做不好事情。我们都是平凡的人。平凡的人在一起做不平凡的事,这就是团队精神。”马云创业时对十八罗汉说:“你们只能做排长、连长,军长我另请高人。”阿里巴巴IPO后,除他本人外,获得股份最多的,不是跟随他8年的十八罗汉,而是11个月前刚从百安居空降过来的世界五百强企业在中国的最年轻的CEO卫哲。

联想在国际化的过程中也是走得坚定、沉稳而又不失灵活性。《中国企业家》报道说,2004年2月,联想集团宣布收购IBM PC业务,2005年5月正式宣布合并。2005年3月,引进董事会的两家PE,作为董事会的第三方,在此过程中起到了积极并软化对立气氛的作用。在决策有分歧时,联想得以避免于IBM直接产生冲突和对抗。刚开始那段时间,中国的高层管理者发现与外国同事建立起相互的信任非常困难。例如,这些老外有着很好的职业素养,你与他沟通,他从头到尾都很绅士,但他会微笑着对你说:“NO!”中国高管与美国高管之间互相揣摩、不信任,这不仅是业务差距的问题,而且是深层次的文化差异问题,中国人不服美国人,美国人看不起中国人。为此,中国的高层管理者会去找一些美国、欧洲的历史书和哲学书,试着去理解西方的文化和思维方式,试着跳出来去看待自己,中国社会、中国文化加在自己身上积极的一面和消极的一面,由此形成的国际化文化差异。例如,中国人倾向于自我控制,而不讲究主动沟通与表达,不像西方人那样,从根本上注重流程、标准与逻辑。

2005年12月,新联想宣布首任CEO斯蒂夫·沃德离职,来自戴尔的比尔·阿梅里奥上任。阿梅里奥的到来,从一定程度上改善了中方团队和外方团队之间的隔膜、互不理解和争斗的现象。这与深深了解杨元庆的柳传志,要他收购后注意妥协、刚柔并济是分不开的。“坦诚、尊重、妥协”成为新联想迎接文化挑战的六字方针,在并购完成之前联想就明确了要找美国人当CEO,要让联想的管理团队更加多元化,而不是让中国管理团队接管所有的岗位。当然联想也希望在整合的过程中,有更多中国员工的能力有所提升,成长为国际化的管理人才。收购后第一个阶段就是稳定,稳定就是什么都不希望它变,因为担心的是客户的流失,如果在那个阶段进行大规模变革,可能会很危险,所以用IBM原来的人做CEO。到2005年底,第一阶段基本上告一段落,下一阶段就是变革。如果并购后还采取过去做业务的办法,就不可能把它改造成一个更有竞争力的业务。要做这个事情就必须从顶头的人开始,所以换了CEO,而且从外面招聘大量的人才,进行了两次大规模的结构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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