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的厅堂之上,胡家的男女老少一群人,纷纷向代正下拜,刘全发和王原武也拜倒在地。
胡其从道:“多谢恩公的救命大恩!”
代正赶忙跪倒扶起道:“胡伯伯千万不可如此,代正不过奉师命援手而已,恩公二字,何敢克当?”
代正又挨个将胡夫人、刘全发、王原武等人一一扶起。
王原武道:“代公子,我王原武算是服了你了,要不是你,我和全发就算急死,也救不出东家来!”
刘全发道:“是啊,我们还差点铸下大错!”
胡其从道:“原武,吩咐人备下车马,我要亲赴南湖书院,向汪先生致谢!”
王原武道:“东家,你这刚出来……”
胡夫人道:“是啊,老爷,你的身体刚刚受过刑,这么远的路,如何吃得消?”
胡其从道:“不妨事!”
代正道:“胡伯伯,你与家师情谊深厚,彼此心知,又何必作此俗人之举?待明日代正回到书院,定会向家师转达先生的心意!”
刘全发道:“是啊,东家,代公子说的对,等您身体休养好了,再去谢汪先生不迟!”
王原武道:“代公子是要回南湖书院了吗?”
代正点点头道:“我奉师命来杭,事情既了,是该回去向家师复命了!”
胡其从一惊道:“你这就要走了?……”
胡其从身子一晃,刘全发赶忙扶住:“东家!……”
胡其从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监军行辕,胡宗远和赵宣礼步入花厅。
赵宣礼道:“宗远啊,胡其从那边,你跟他谈好了吗?”
胡宗远道:“大人,他已经说了,从此缄口!”
赵宣礼点点头道:“这次多亏了你,否则就麻烦了!”继而又叹了口气道:“……只是因此让胡其从逍遥法外,让我心有不甘!”
胡宗远道:“大人!下官认为,放了胡其从,对大人有百利而无一害!”
赵宣礼看着胡宗远道:“哦?!……”
胡宗远道:“胡其从在东南,为士风所重,和顺庄在商界也颇有影响,此番若贸然定罪,有不知情者,必然会妄作非议,虽然大人气量宏阔,不计较屑小之言,然与大人名望终有所污,如今放了胡其从,江南人人称颂大人执法公允,深得民望,又何乐而不为之?”
赵宣礼点点头道:“你说的在理……嗯,不去管他了,宗远,这次你帮了我的忙,我要好好的谢你!”
胡宗远道:“此事全赖大人英明果断,宗远不过略进微言,何功之有?”
赵宣礼道:“诶!你不要谦虚了,我说你有功既是有功,你还记得上次赏月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胡府内室,胡其从闭目躺在床上,代正在为胡其从把脉,旁边是胡夫人、刘全发和王原武等人。
代正放开手。
刘全发道:“怎么样?要不要紧?”
代正道:“胡伯伯这几日连受大刑,只凭意志强自忍耐,如今得脱牢笼,甫一放松,自然晕厥,并无大碍!好生调养几日即可!”
众人舒了一口气。
代正站起身,向刘全发道:“刘先生,代正先告辞了,胡伯伯的身体,还请二位多费心了!”
刘全发道:“代公子……你这就走了?……”
代正点点头道:“和顺庄遭此劫难,百废待兴,二位多多尽心,不老远送!”
代正说着,向胡夫人施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刘全发和王原武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监军行辕花厅,赵宣礼和胡宗远在花厅谈话,一个士兵走了进来。
士兵道:“启禀大人,京城来信!”
赵宣礼接过信,展信读后,面露喜色。
赵宣礼道:“下去吧!”
士兵施礼退下。
赵宣礼道:“果不出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