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礼貌地打断了他,“请您先听我说,我要说的非常重要。”
“好吧,请继续。”
“如果您现在能够做我要做的事,您就不需要我了,我说得对吗?”
“你说得对。”
“您要知道,我由衷地感谢您对公司和对我的关心,我百分之二百地了解您的好意。但从您这次来访来看,您的好意对公司的伤害比帮助要大。”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凯瑟琳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在过去的18个月里,您对杰夫和他的团队的看法过于乐观了,董事会其他大多数人更是如此,你们看着这支队伍一步一步地陷入困境和混乱,现在您让我来帮助您把他们从困境中解脱出来,这不是您的目的吗?”
“一点儿没错,这正是我想要的。”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您能完全放心地让我去做吗?现在先不要回答,”他话到嘴边,被她拦住了,“想一想再说。”
她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继续说道:“这件事不容易做到,而且非常艰巨,不论对公司、管理人员,还是对我们俩都是如此。”
董事长这时非常聪明地保持沉默,克制住了想说能够完全放心地让她去做这句话。
凯瑟琳知道他的沉默说明她可以继续讲,“您可能听我丈夫说过,一支四分五裂的队伍就像手术时接错了的胳膊或腿,要修复它总是要经历痛苦的。有时你需要重新打断它才可以更好地愈合,而这第二次打断比当初断裂的时候更痛苦,因为这次你是故意的。”
又沉默了很长时间后,董事长说:“好吧,凯瑟琳,我听你的,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阻拦。”
凯瑟琳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
“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想把这支队伍重新‘打断’到什么程度?”
“到这个月底我就可以告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