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剂半路杀出,造成我们的进化奖励系统短路。我们的祖先通过良好行为这种老套的方式来获得因化学物质产生的愉快感觉。然而,我们却可以利用麻醉剂在没有良好行为的情况下刺激我们的欢乐中心。那么麻醉剂是如何在我们大脑中的痛苦和欢乐之途上拦路横刀的呢?
要知道,唯一真正的情欲区是在我们的大脑里。例如,对一些完全瘫痪的人也有可能通过刺激其生殖器而使其勃起,甚至射精。但是,这些病人并没有什么快感,因为他们的大脑从来都没有接收到有关信息。而同样是这些人,如果其大脑的欢乐中心受到刺激的话,他们也会产生诸如高潮之类的感觉。问题在于,大脑必须通过神经系统的信号才能了解我们的行为,而任何信号系统都可以操控。
比如,想象一下掠食者是如何通过致命的方式利用萤火虫的信号系统的。夏天的夜晚,如果您坐在野外,就会看到萤火虫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旋转飞舞。它们跳舞并非为了讨我们的欢心,而是在举行一种交配仪式。野外漆黑一片,还有许多不同的动物四处飞舞。萤火虫为了找到自己的同类以成功交配,所以就利用一种特殊的摩尔斯电码信号系统发出信号:“嗨!咱俩是一对,我准备好行动了。”
萤火虫并没有真正看见它们潜在的爱侣,它们只是通过腹部发出的亮光进行交流。一种萤火虫可能会通过两下长光、一下短光来打招呼,而另一种则可能用四下短光、一下长光。当一个有性要求的萤火虫发现了正确的亮光时,它就会扑过去,准备“成家”。
一些飞翔着的罗密欧和朱丽叶时常遇到的却是粗鲁的惊吓。它们的小腰闪亮着,到达信号发出的地方,却发现等待它们的是能一口吞掉它们的血盆大口,而不是充满爱意的臂膀。狡猾的食肉动物会利用信号系统,制造出同有意交配的萤火虫发出的一模一样的亮光序列。萤火虫误入歧途的时候,天才掠食者就可以开始它的晚餐了。
我们的信号系统同样也会受到欺骗,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当我们做了好事,一种叫做神经传递素(neurotransmitters)的化学物质会刺激大脑的“再来一次”中心,从而让我们变得开心。麻醉剂就是仿神经传递素,不论它们是为了娱乐还是治疗,不论是自然的还是实验室里造出来的。就像掠食者复制真正萤火虫的亮光一样,麻醉剂“看起来”和我们天然的化学信号一模一样。记住,咖啡因能起作用就是因为它和腺苷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