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嘉曦开发了一些为汽车提供能源的新奇技术,比如氢燃料电池之类的,但这些技术看上去似乎永远都距我们有10年之遥。所以夏嘉曦决定将注意力放在最简单的一种途径上:用电池供电的电动力汽车。虽然这种概念过去由于太受局限而且成本太高已经遭到过否决,但是夏嘉曦认为他有一个方法既能让消费者接受电动力汽车,又能让制造商赢利。如果电动力汽车能够像汽油动力汽车那样便宜、方便而且动力十足,那么谁不想要一辆呢?
常年的战争使得以色列人开始怀疑传统意义上的“可能”的含义,而且这个国家的人口仅占世界的千分之一。如果正如佩雷斯所说,以色列民族精神的本质就是“不满足”,那么夏嘉曦就是以色列这种民族精神的典型代表。
如果不是因为佩雷斯,估计连夏嘉曦本人都没有胆量去实现自己的想法。在听到夏嘉曦想要摆脱石油的想法后,佩雷斯对他说:“出色的演讲!不过,你打算怎么做呢?”
夏嘉曦说,直到那个时候,他也“只是在困惑中挣扎”―这些想法还仅仅只是停留在思想的层面上。但是佩雷斯却明明白白地将挑战置于他的眼前:“你真的会这么做吗?还有什么比让这个世界摆脱石油的束缚更重要的事吗?如果你不做还有谁会做这件事?”最后,佩雷斯又加了一句:“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
佩雷斯确实很想为此做点什么。仅在2006年圣诞节过后以及2007年年初的几天里,佩雷斯就和夏嘉曦一起,如旋风般快速地同以色列的工业巨头、政府高官进行了50多次会面,其中当然也包括和以色列总理的会面。“每天早上,我们在佩雷斯的办公室碰头,听取他对前一天会面情况的总结,然后他会拿起电话继续安排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夏嘉曦告诉我们,“如果没有佩雷斯,这些大人物是肯定不会接见我的。”
佩雷斯还写信给五大汽车制造商,连同夏嘉曦的概念性文章一起寄出,这就是为什么会出现前面提到的佩雷斯和夏嘉曦坐在某个瑞士的酒店里,等待很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的场景。夏嘉曦说:“在第一次见面之前,佩雷斯也仅仅是从我―一个搞软件的家伙―这里听过这种想法。我懂什么呢?可是他却甘愿为我冒这个风险。”在达沃斯论坛上,佩雷斯第一次面对面地向那些实际工作在汽车行业的人验证这个想法。结果,他们约见的第一位业内人士不仅否定了这种构想,还用大部分时间试图劝说佩雷斯不要再为此浪费时间。这令夏嘉曦羞辱难当。“我使这位叱咤国际政坛的大人物陷入了一种十分尴尬的境地,让他变成一个看上去不知所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