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乱变戏法(11)

在人们通常看待谷歌以及谷歌看待自己的方式之间存在着严重脱节。“我有时觉得自己生活在另一个星球上,说着一种与传统传媒企业截然不同的语言。”埃里克·施密特说。在某种意义上,谷歌确实生存在一个单独的星球上。当它1999年8月初次搬到山景城园区时,这一举动反映了谷歌两位创始人把谷歌员工们的注意力聚焦在内部的决心。目前山景城的谷歌总部Googleplex是由两层和三层建筑构成的复合体,绿树掩映之中隐约可见户外工作台和公园长椅、蔬菜园,人行道上人来人往,还有自行车穿梭其中。员工们享受着免费的餐饮和奢侈的小吃(每年大约花费谷歌7000万美元),骑着公司提供的自行车往返于两座大楼之间,楼里有按摩间和体育馆,体育馆里还配有训练师。员工们或在自助餐厅的桌旁随意地吃着,或在有台球桌和咖啡机的休息室里小憩。洗车或给汽车加油不需要离开园区,这些服务在每周四提供,同时可提供的服务还有理发、干洗、婴儿托管、爱犬养护、牙齿保健以及由五名内科医生进行的免费体格检查和医疗保健。更舒服的是,装有Wi-Fi无线上网装置、以生物柴油为动力的通勤巴士可以从远至旧金山的地方接送员工,从早到晚都有车辆运行。员工们无须购买手提电脑,可以免费挑选。产假由五个月全薪休假组成,刚做父亲的员工也可享受七周全薪假期。

大多数员工每周都被分配一天或者20%的时间从事他们自己觉得充满激情的工作。这种做法给谷歌带来了不少的技术突破,同样重要的是,它传递了一种自由感。“这种方法让人们相信自己是科学家和艺术家。”印度出生的工程师克里希纳·巴拉特(KrishnaBahrat)说。他用“20%的时间”发明了谷歌资讯。这还是一种鼓励工程师们认识到突破限制、相信自己的使命就是打破传统做法的办法。

谷歌内部有一种乌托邦的灵魂,这和“燃烧者”狂欢节(BurningMan)中的发现并无不同。在内华达州黑岩沙漠(BlackRockDesert)中每年一度都要举行无政府主义的万物有灵论者的静修仪式,其高潮就是焚烧巨大的木头和沙漠植物做成的“男人”。作为8月份为时一周的静修活动的常客,布林和佩奇的出现无不引起朋友们的注意。他们像伍德斯托克音乐节(Woodstock)一样的灵魂被焚烧木偶肖像仪式的十诫俘获,其中包括投身于“赠送礼品活动”,创造“不受商业赞助、交易或广告居间促成的社会环境”以及可以产生“具有变革性改变”的“根本参与伦理”。“谷歌是新兴企业和研究生院的混合物,”2001年加盟的谷歌研究部主任彼得·诺威格(PeterNorvig),身着一件颜色鲜亮的夏威夷T恤、脚穿一双没系上鞋带儿的运动鞋,这样说道,“正式的规则并不重要,依然需要一种不受约束的感觉。成为新兴企业的不利条件是担心把钱用光,会有压力,谷歌由于没有这种压力因而更像研究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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