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底下有什么东西……”(8)

尽管如此,他却对“大山”依然念念不忘。为了能目睹在此地开采石油,希金斯作了最后一次尝试,他在一家全国性杂志上登了一份广告。他得到了唯一一份回应,来自一个名叫安东尼?卢卡斯(AnthonyLucas)的失意落魄者。此人曾经是奥匈帝国海军的一名上尉,后来对一种称为盐丘的地质现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盐丘的字面意义是指,盐像小丘一样堆积在美国的墨西哥湾沿岸地区。卢卡斯认为盐丘中经常含有硫磺,有时候还有石油。经过和希金斯交流,他判断“大山”是一个典型的盐丘。

卢卡斯钻了一个孔,从抽到地表的土壤中,他发现了一小层石油。但是那个钻孔很快就破坏了。卢卡斯和希金斯谁也没有资金来重新开始。不过,现在是卢卡斯在“大山”地区发挥领导作用了,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来游说东部的大型石油公司,甚至在壳牌石油公司也找到了一名听众。但是专业人士都说他疯了,理由是连傻瓜都知道,盐丘里只含有一种物质-盐。最后,在匹兹堡,卢卡斯在詹姆斯?格菲(JamesGuffey)和詹姆斯?加利(JamesGaley)那里找到了知音,他们两人是宾夕法尼亚州最著名的石油投机商。他们接手了卢卡斯积累的土地,给了他一定的股份。雇用哈米尔兄弟并派他们到“大山”去钻探的也是格菲和加利。4个月后,正是在那个地方,他们钻开的油井看上去像是要爆炸一般,阿尔?哈米尔以为,这是地球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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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米尔兄弟刚刚开始从井架地板上清理泥石,突然,钻孔又发出了一声怒吼。泥水再次涌上了地表。然后又冒出了一股天然气。接着,在哈米尔兄弟和佩克?伯德喊叫着寻找隐藏之地时,从地下又喷发出了一股墨绿色的液体。他们三人惊讶地发现,这股液体越喷越高,最后在天空中达到了100英尺的高度。目瞪口呆之下,他们派伯德跑着去叫卢卡斯上尉,半个小时后,卢卡斯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阿尔!阿尔!”卢卡斯指着喷涌出来的黑色液体问,“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石油,上尉!”哈米尔大喊道,“石油!每一滴都是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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