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枕边话,我也未必有机会了。你倒是可以给月月说说。”张震想笑笑不出来。这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一男不伺二女。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退路呢?
当天晚上,张震就找到了蓝菲菲。他要跟她好好谈一谈。
他像以往那样长驱直入她家,却被坚决地挡在了外面。要谈可以,要再踏进一步,休想。他只得邀她去到江边,对着江水,什么话都好说。车子缓缓向前,江风让两个人不再那么尴尬。
“菲菲,说实话,这块地没拿是好事。32亿,谁摊着都是一个负担。”张震将车停在路灯下,扭头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女人。
蓝菲菲一脸铁青,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我和唐大哥确实努力了。土地毕竟不是咱家的啊。”张震摊着手,无辜得很,“再说,你的实力,也确实不如别人。愿赌服输嘛。”
“让我服输是吧?向谁服输?向那个骚货服输?”蓝菲菲怨愤地盯着张震,让他心里直打战。
骚货?!张震本能地看了看倒车镜,宽大的后座像一堵墙,重重地压过来。他曾与几个女人在这里颠鸾倒凤,而现在,其中一个就在这里。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滨江路,憋在他心头的,却不再是爱欲,而是紧张和不安。当然,也有愤怒,贵为副区长的愤怒。
“我不知道你说谁。不管怎么说,面对那些巨头,你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张震有点克制不住了。
“谁没自知之明?!”蓝菲菲瞪大眼,似乎不认识这位狂妄之徒。
那锋利的眼神让张震感到心慌。“别这样,咱们谁也不欠谁。朋友嘛,看长远一点。”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吧,你还需要些什么?”
“要你操我。”这女人怪怪地说。
“你……”张震一下懵了。
“怎么,没兴趣啦?”她阴冷得像刚从冰窖拿出的刀子,“要不,先听听音乐吧。”
她顺手摁了一下音乐键,车内立即响起华丽的音乐。在浓郁的异域风情中,张震隐隐约约听到了安子的叫声。“品位不错嘛。要不把她叫来,玩玩双P吧?”
张震呆住了。他没想到,蓝菲菲竟如此阴险。
“开个条件吧。”张震竭力克制着自己。
“开了条件,你就一定能办到吗?”蓝菲菲讽刺道。
“另外给你一块怎么样?”张震试图去拉她的手,却被一把摔开。
“如果我偏要水产市场呢?”蓝菲菲瞪大眼,那张脸像刚刚被盐水泡过,苍白而扭曲。张震一阵恶心。他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夜已经深了,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那些啸叫和喘息,直灌他心头。
他扶住栏杆,真想大哭一场。
17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收场的。事实上也根本没有收场。
张震从无数噩梦中逃出之后,才发现头上冒出了几个疙瘩,鳞次栉比,隐隐发亮。他实在想不起疙瘩来自哪里。他依稀记得被几个人追打,似乎是在梦中,似乎又是在滨江路。
他摇摇头,决定给唐达林打个电话。他要控诉!
唐达林没听几句,就武断地发表了意见:“你小子触犯了这个女人的天条。我怀疑,两个女人积怨太深。如果这样,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张震大惊失色,“那怎么办?”
唐达林想了想,安慰道:“还是我来试试吧。”
当天中午,唐达林就紧急约见了月月,说想死她了。在她单位附近,两人一边吃着西餐,一边神侃,仿佛真是一日不见,话如涌泉。
他有意识将话题往蓝菲菲那里引,很自然地表达了一些愧疚,并对那些巨头发出了诅咒。同时,他又委婉地告诉月月,希望她能稳住姐姐,千万别想不开,机会还很多。月月自然表示理解,说姐姐就是要强,回去一定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