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内凉意无限,三人说说笑笑,司机也被感染着。
小鲁按Daniel的意图,驱车来到东山寺前的风景区。停好车,独自等在门外。
季节炎热成网,Daniel踱步进入景区,越往深处走越觉得清静。
站在山顶上,方圆三四公里的昳丽尽收。南方独有的状环绕,两侧不同大小范围的村落,分别阒然无声地簇拥着东山寺,睟佑一方。
古时候选址的简单而富有智慧,被眼前这番景象演绎得淋漓尽致,蜿蜒的支流小河在村落间几个回转汇集成一个大湖,水面泛蓝,星星点点的水洼分立四周,母性般的牵引。
Daniel深深吸了口气,索性脱了鞋,感受地气绵绵。
风拂过,靃靡四起。
车上一芯正在讲笑话:
“一个猎手清早擦枪,同行的人笑说,还带什么枪啊?!没水平!猎手疑问:不带枪怎么打猎?同行的人说:我教你。一只飞鸟刚好飞过头顶,朝着大喊:一大早出门也不穿条内裤。那鸟一听,为了遮羞,翅膀一收拢,径直就摔了下来。”
立婧听着笑问:“笑一笑!你出门带翅膀没?”
一芯叹着气,“容易吗?!我!我也曾有过一双翅膀,没有用它在蓝天飞翔,而是放在锅里炖汤了。”
立婧接话,“我也讲一个:两只爬虫傍晚出去散步。”
小刘擦着笑出的眼泪,认真地听。她平时很安静,据同事说她还是名牌大学毕业。
一芯抢话,像幼儿园阿姨讲故事小朋友举手,“这两只爬虫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吧。”立婧一愣,冷不防有这样的问题。
“不可能的!傍晚?浪漫的时刻跟朋友散步?恋人才那么懂生活!”一芯反驳有效。
“改版。爬虫恋人傍晚散步。”立婧笑。
司机大叔见状,憋笑不止,车都跟着颠抖。
一芯又问:“晚饭吃了没?”
“倒忘记问了。”立婧眉如弯月。
“吃了快餐!”小刘期待究竟。
立婧飞舞,仿佛就是一只最漂亮的蝴蝶,“天空中飞过一只美丽的蝴蝶。”
一芯也学着扇动蝶翼。立婧看着大笑,“你飞的话成两只了。”
“再改改,容易吗?我!改两只。三只!来!小刘,你也飞!”
小刘为了知道究竟,不太情愿地飞了起来,不过她的胳膊肉太厚实,像轰炸机低空准备投弹。
司机大叔又一次笑翻。
小刘继续低飞,探寻结果“蝴蝶准备飞去哪?”
“等会再交代去向。一只爬虫就对另一只说:兄弟!哦!改版了。老公啊,给你三百万,这辈子你也不可能像它那么优美地飞。”
“三百万?!”小刘睁大着小眼,呈三角形,“巨款啊!”
“要是我一定不会这样说。”一芯不飞了,小刘也跟着收翼趴泊。
“哦?”立婧噱着酒窝。
“老公哦!不要学它飞,早晚会摔死的,我们回家爱爱去!”一芯嗲得肉麻麻。
一阵狂笑。
末了,小刘又问:“蝴蝶要去哪?”
立婧忍俊不已,“飞东山寺了。”一芯抱着肚子笑。
以政府工程为主的天地房地产公司,卞总再次接到唐局长电话时,正和班子成员讨论改制的相关政策。
改制是因还是果,卞总心里透着亮,交代着副总继续会议,起身迎接唐局长的到访。
“总是叫手下过来,自己却神龙见首不见尾。”唐局长握了握卞总厚实的手。
“局长大驾!不知道小弟的苦衷啊!”
“再苦也没我们局苦吧?”唐局长揶揄道。
“石市长一个喷嚏,既没有银子,也不给资源,我就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地掺和。”卞总摸着微秃的脑门,“这不,又遇到改制,内部也虚,外部也虚!我都想请辞调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