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 12

 

三哥在病房和险儿说了几句什么,就先走了。我们安排了地儿去叫险儿的姐姐,然后剩下的人进到了病房里面。

险儿一丝不挂地躺在病床上,脸上白白的一层,不知道涂的什么药粉,药粉稀薄的地方还隐隐渗出了一些淡黄色、十分浓稠的不知名液体。

一个巨大的木质架子支在脑袋上面,防止面部擦到被子之类的东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眼木木地望着天花板,就连我们站到他的床前,都没有瞟向我们一眼。

当时他的样子非常凄惨,小二爷忍不住哭了出来。我猛地推了小二爷一把,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制止了他的哭泣。我趴在险儿的床边,看着他说道:“险儿,没有关系的,轻二度,医生说恢复得好就没有关系。”

一个长得很帅的(险儿确实长得不错,有点像周星驰和古天乐的综合体),还有大把美好时光没有过的年轻人,突然一下有可能要毁容了。

这种内心的痛苦,大家可以设身处地试想一下,是何等的难以忍受。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想开解一下他的痛苦。

险儿说了一句我实在没有想到的话:“老子绝对要弄死他!我管他鸡巴轻二度,还是轻几度!我一定要杀了他!你们谁都不要动手,一定要等我!!”

在场众人,全都彻底无语,一下蒙在那里。半晌之后,袁伟说了句到今天为止都被我们笑话的经典语句:“我帮你按腿!”

一个躺在床上,两小时前才刚被烧伤面部的人,和三十分钟前才去帮他交医药费的人,居然在谈论着日后杀人的具体步骤。

不知是谁,率先笑了出来,接着,除了险儿,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年轻人总是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管怎么样,病房的气氛在一刹那间似乎缓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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