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起,是我弄错了,不过,先生你还是检查一下,你刚才落下什么东西没有,趁现在还记得,我也好帮你找找!”服务生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心。
好意难却,夏正帆开始摸索身上,看是否有东西遗失,这一找,还真少了一样东西,领带夹不见了,是枚纯金的领带夹。
“是这个东西吗?”
服务生手一摊开,一枚金光闪闪的领带夹,正在其手中。
“是!”夏正帆伸手就去抓领带夹。
“说说特征!”服务生手一紧,未让夏正帆得逞。
不仅不给东西,眼睛还眨个不停,跟抽风似的。
夏正帆正待说特征,贴身保镖之一,自盥洗间外面冲进来,一把夺过领带夹,还到夏正帆手里,转手就打了服务生一记耳光。口中不干不净地骂,“小赤佬,分明是在讹人,还假惺惺地装好人。”
夏正帆见状,赶紧制止了保镖的进一步的发作。
接下来,夏正帆郑重其事地给服务生道谢,一声不够,还连说几声。
谢过服务生,夏正帆又感觉难受了,胃里胀、胸口闷,作势欲呕,抬眼一看,保镖还傻站着,心头一时火起,吼道,“你杵在那里发什么愣?过来搀我一把呀!”
保镖赶紧上前,将夏正帆扶到洗手台,任他“淋漓尽致”去了。
连呕两次,肚里基本无货了。
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手巾,擦了擦嘴后,夏正帆感觉手脚回暖,力气顿生,人也舒服了不少。这才直起身定定地看向保镖,问,“你来干啥?”在他的印象中,刚才他分明没带俩保镖中谁过来。
“任处长抓人,抓到这里来了,周主任正生气呢!”
“这不是在胡闹嘛!”夏正帆一时火起,愤愤然地将擦手的手巾一丢,道,“走,去看看!”
夏正帆一走,服务生立刻上前收拾手巾,当他手接触到手巾,一件硬物扎了下他的手。揭开手巾卷起的部位,里面是一枚银质的领带夹。这就是他今晚要取的东西了,他一手将领带夹往洗手台下的暗格里一藏,一手迅速将手巾一卷,扔进了垃圾桶里。
旁白一:拿了东西,不马上走,还在此地久留干甚?
旁白二:没听人家刚才在说么,正在抓人哩。
任由众人好说好劝,周明海就是执意要走。
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出得门来,还没起兴,就先败了兴。
败兴有,生气也有,他气自己看错了人。放着好好的警政部长自己不做,给了个王八蛋。现在好了,算是报应来了,听这些人张口闭口只听李部长的命令,他这个特务委员会主任委员的命令只是个屁。
也不打听下他是谁?
看一屋舞女,那眼中忽闪忽现的可怜之意,那不是人家在自怜,那是人家在可怜他。不用猜,他也能知道人家怎么想:还说多大的官呢,连一个虾兵蟹将都指挥不动!
得!今日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就成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人家定会说,某年某月某日,某主任,连自己的部下都指挥不动,白混了!
没面子了哩,走,走!
起身要走,老大哥走不动了,夏正帆扯住了后衣摆。
不走,就在这里杵着,看他们敢做个甚。
“老十,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们七十六号做的好事!”周明海恼怒异常,伸出手指抵到夏正帆的鼻尖前,道,“你,马上去把李逸群,给我叫到这里来,我就在这等他,他不是要抓人么,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抓法!”
“老大哥,他们认真负责,不就是要对你的安全负责么?要说有什么不是,就是用错了方式方法,行事鲁莽了点。”夏正帆这头灭了火,那头又点了火,扭头便向任秋明吼道,“任秋明,你昏头了,没瞧见周主任在这里么。今天晚上,这个场子周主任包了,能有什么问题啊?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