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孔子的金钱观

曾经流行一句话:没有钱是不行的,光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听过一个台湾人的电视讲座,主讲人问:“各位想要多少钱才满足?”大家异口同声地说:“越多越好。”主讲人又说:“今天我送给各位一亿元新台币,想不想要?”大家哇的一声,高兴地说:“要!”接下来主讲人提了个小小的要求:大家拿了这一亿元后,永远不可离开这个屋子。这时,所有的人都不想要这一亿元了。

为什么呢?永远不能离开这房子,那再多的钱也等于一堆废纸。正如那位台湾主讲人所说:“人人都爱钱,但并不是爱钱本身,而仅仅是把钱当做垫脚石,用来帮助我们达成理想、梦想而已。”

吴星翰先生针对上述的话撰文评论说,由此想起曾经读过的一个老板的“酒后真言”,很有意思,非常绝妙地道出了人与钱的关系。

人在贫穷的时候是最想钱的,没法不做钱的孙子,只有挣钱不太难而钱又不少的人,他和钱的关系才能像夫妻一样平等和谐。如果你有几十万、几百万,你会感到你是钱的爸爸;有了一千万或几千万,你会感到你是钱的爷爷。请注意,我这里说的是“感觉”——一种满足的感觉。因为做钱的爷爷,你是主,钱是仆,金钱完全为你服务,你的消费加起来不过几千万的几十分之一。

但你的钱一旦超过一定的限度,你和钱的平等关系就被打破了、扭曲了。这时把钱交给别人打理你不放心,自己管理又太操心,惟恐它贬值。于是,你绞尽脑汁想着怎样钱生钱,你焦虑、发愁、失眠。也就是说,钱成精了,有魔力了,它一而再、再而三地怂恿你用它去变更多的钱。你已不是为消费去动用它,而它已经开始左右你的活法,于是你无形中成了钱的儿子。如果你的钱再多下去,你就差不多又是钱的孙子了。这种主仆关系的颠倒,几乎终生难以改变,直至操心到死,咽最后一口气前,还要挣扎着修改一项遗嘱,并摁上一个手印……

记得一个幽默故事说:一个美国暴发户,车祸中轿车被撞毁了,他号啕大哭:“哎呀!我那可怜的奔驰啊!”过路人发现他的胳膊没了,就生气地说:“就知道哭你的车,看看你的胳膊吧!”富豪冲着胳膊所在的部位望了一眼,接着大哭起来:“哎呀!我的劳力士啊!”

这是一个富裕社会的精神乞丐的笑话。

前几年在少数“先富起来”的人当中流行一句话:我们穷得只剩下钱了。言外之意,没有了灵魂,只有肉体的欲望。金钱与幸福并不成正比,金钱的多少并不代表幸福的程度。真正的幸福是一种精神感受。追求金钱可能幸福快乐,但拥有金钱并不一定能够得到幸福。这道理好像人人都懂,但就是做不到。

那么,孔子是怎么看待金钱和幸福的呢?

孔子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在孔子心目中,行义是人生的最高价值,在贫富与道义发生矛盾时,他宁可受穷也不会放弃道义。但他的安贫乐道并不能看作是不求富贵,只求维护道,这并不符合历史事实。孔子也曾说:“富与贵,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孟尝君派遣一个门客去收债,临行前吩咐这门客买些手信回来。这门客结果将债券烧了,两手空空跑回来对孟尝君说是买了仁义回来,孟尝君称赞他做得对。可世间如无仁义,烧债券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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