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手电筒,帮我拿瓶酒。红酒。”女人微笑着说。傅杰还是不知道她是谁,但她说话的态度让他没法拒绝,她像是这里的主人。
傅杰顺着梯子爬了下去,进入到黑暗中后,他发现下面原来并不深,可是感觉空间很大,冷森森的。这环境傅杰很熟悉,他家里也挖有地窖,比这个还要大。他下到了底,很容易就看到一个很长的手电筒,至少有五节电池容量的样子。就在这时,他头顶的光线突然一暗,他急忙抬头,发现上面的女人正顺着梯子往下爬,她几乎就在他的正上方,几缕阳光从被她遮住的缝隙里挤了进来,像是因而更强烈了似的,把这个女人照得纤毫毕现,一瞬间傅杰突然想起来她是谁了!
她是住在楼上,从来不下来吃饭,这么些天他只见过一次的梁夫人!那次他见到她时,她也是在这个角度,在高处俯瞰着他。那次他的目光所及让他尴尬难堪,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这女人丰满柔软雪白粉嫩的身子伏在木梯子上一寸一寸地往下蹭,“傅杰,扶着梯子,我怕!”这女人突然不动了,不上不下的像是在发抖,弄得梯子真的开始摇晃了。
傅杰用力扶住了梯子,“夫人,你上去吧,你要什么我来拿。”
“不行,我要的你不知道在哪儿,你不认得那牌子。接着我。”还没等傅杰拒绝,这女人竟然跳了下来!傅杰根本没有想的余地,更没法拒绝,他只有张开双手,紧紧地接住了她。
这是傅杰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把这个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女人没有一点阻碍地抱在了怀里,那感觉无法形容,充实,但让他颤抖。这女人的上半身几乎没有太多的装饰,而傅杰这时正打着赤膊在盛夏的午后浇园子,他能穿着什么?从所未有感觉让他窒息,他下意识地要推开她,可实际上抱着她的手却紧了紧。
他怀里的女人轻声地笑了,在他怀里扭动了几下。“谢谢你。”她轻轻挣脱了他,“好冷啊。”她缩回了双臂抱住了自己,向他示意用手电筒照明。
手电筒的光束在地窖里四下照射,这个地窖原来造得很精致考究的,四壁上下居然都是用水泥彻成罩面,有点像防空洞或者火车的穿山隧道,感觉阴冷可实际上很干燥。傅杰的手电筒顺着夫人的要求在堆放在四下里的杂物里搜寻,在手电筒光源的边缘处,夫人的气息还有那袭长裙跟着他慢慢移动。傅杰的头始终面向前方,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丰盈柔软的身体离他非常近,形影相随,只要他的移动稍微停顿一下,她都会撞上他。
“好了,等一下。”夫人叫停,手电筒的光束照到了一排整齐的木架上,木架一人多高,布满了个个圆形的孔洞,孔洞里多半都半倾斜地放着一瓶瓶的酒。夫人走近了它们,把一些酒瓶拿出来看,又放回去,找了好多个都不满意。傅杰一动不动地站着,手电筒随着夫人的手在动,他觉得越来越冷,他奇怪这个养尊处优的夫人穿得也这么少,为什么就不冷呢?他看着她白花花的露在衣裙外面的臂膀后背甚至四下漏风的胸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他当然不明白美人都是肤若凝脂的,那也就是说美人身上都充满着美丽美妙的脂肪,脂肪多了自然就不怕冻。
傅杰正在报怨,夫人突然说:“傅杰,你认得这个英文名字吗?”她举着个酒瓶回头问他。傅杰犹豫着走了上去,他是应界的高考生,英文是必修的必须完备的课目。可是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千万不要走过去,不要靠近她。然而地窖里这么黑,离远了他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