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王健模模糊糊听外面有吵闹声,紧接着他的门被大冬敲得山响:“王哥?王哥?”
“怎么啦?”他激灵坐起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吓的心扑通扑通狂跳。
大冬愤怒的声音传来:“王哥,你丢钱没?”
“啊?”他迟钝了一下,才醒悟过来,慌忙打开保险柜。保险柜内,果然空空如也!他不由气血冲脑,打开门:“你逮到他没?”
“我打不过他,他跑了!”大冬恨恨地说。
“是哪个王八羔子?”
“就是那东北武校的,王哥,怎么办?”
“他妈的,只要有主就行!”王健骂咧咧穿上外套,边下楼:“招呼几个关系不错的兄弟,跟我到皇甫区!”
赌局中途被迫解散,众赌徒闹哄哄上车,要替王健讨公道。王健单独同大冬上了车,先询问状况:“大冬,你怎么发现那东北人偷了我的钱?”
“这不小冯输干了借钱嘛,我没那么多就来找你,正好看到那东北人鬼鬼崇崇地从你房门口经过,衣服里鼓鼓地向楼下溜。当时我他妈的就觉得不对劲,就喊他,哪知他听我一喊,撒腿就跑,接着,从他衣服里掉下两沓钱,我上去一看,我靠,都是一万一沓的,那么一大包钱,在这儿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么多钱哪!我赶紧追出去,可他已经坐出租跑了!”
王健听完,脸气得铁青:“怪不得查不出是谁偷的,那王八羔子敢吃窝边草,老子我非废了他不可!”接着,他拔通电话,语气却变得很客气:“喂,阿全吗?”
“是啊,王哥啊,什么事啊?”一个男人低沉地声音传来。
“你派来的那个叫安红军的东北人,偷了我一大笔钱,阿全你说怎么办啊?”
“嗯——”男人迟疑了一下:“你现在在哪?”
“我一会儿就到你这里!”
皇甫区凯迪酒吧三楼,阿全端坐沙发正中,冷眼打量王健。他眼角略垂,高颧骨,鹰勾鼻,大概饮酒纵欲过度,唇呈暗黑红色。“王哥,带这么多人来干嘛!我还信不过你吗?”
王健西装歪歪扭扭地套在身上,眼屎横溢,头发杂乱,激动地身体不停颤抖:“阿全,你可知道这个月我丢了多少钱吗?一百多万啊,一百多万!你说我赚钱容易么我?”
“不要激动,来,坐,过来坐,究竟怎么回事?如果是我手下干的,我会替你摆平!”
王健把经过一讲,阿全拍拍他的肩,安慰他:“你放心,如果我查证属实,不仅归还你所有的损失,那狗东西的手指头我也一并送上!”
“好,那就辛苦你啦!”
阿全又嘱咐:“场子先停两天,损失的钱我从承包费里扣!”毕竟大家蛇鼠一窝,他必须两手准备,以应对东北人的万一报警,那会使他大费周折和钱财才能摆平。
“阿全,够仗义!”王健一拱手,起身告辞。刚一出门,几个跟来作证的赌徒问:“王哥,你找的谁啊?”
“当然是铁哥们!”他愤愤上车:“敢阴老子,妈的不要命了!”他声音里有丝凌人地得意和警告。
众人包括冯彦钧在内,都了然:“王哥那咱们还玩不玩啦?”
王健摆摆手:“大家先休息两天,后天我让大冬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