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大概有一英尺厚吧。乔尔跟我之前试着用铁锤去敲都敲不破。”
我走下河岸旁陡峭的边坡，途中脚滑了一下，不过很快便站稳脚步。格蕾丝站在河岸上方看着我：“我下去一定会滑倒。”
“我来帮你。”我爬回边坡上，伸出手。她拉着我的手，跟着我的脚步，走到结冰的小溪边，直到我一脚踩在结冰的河面。“瞧，跟水泥一样坚固。”
她跟在我身后：“感觉是很稳固。”
结果说完她马上脚底一滑，我立刻伸出手去抓。格蕾丝及时抓住我，笑着说：“没事，只是一时手脚不灵活罢了。”她并未放开我的手，而我一点儿都不在意。我们穿过结冰的河面，朝后院走去，我们的身影完全隐没在河岸两边垂挂下来、宛如一条拱门回廊的柳树丛里。
“你试过在河面溜冰吗？”
“我不知道怎么溜。”
“我知道，很有趣。”她伸出其中一只脚开始往前滑，另一只脚紧跟其后，同时张开手臂：“你看，我是桑妮亚?海尼①。”
“我比较喜欢曲棍球。”我说，并从口袋里拿出瓶盖，然后放在结冰的河面，用脚侧踢它。瓶盖滑了几米便撞向河岸。格蕾丝滑到瓶盖旁停下，把瓶盖踢回来。我绊住瓶盖，又把瓶盖踢回去。瓶盖快速穿过她两腿之间，然后往前滑行了大约十英尺。“得分！”
“是啊，待会儿就轮到我扳回一‘球’了。”她说完溜回来的那一瞬间，周遭忽然出现一声轰然巨响。“那是什么声音？”她问。
“我不知道，别动。”我话还没说完，格蕾丝就突然跌到结冰的溪水里。尽管溪水深度只有一米半，但由于她跌得四脚朝天，结果整张脸都浸在了水里。
“格蕾丝！”
她喷出一口水，挥动四肢，直到抓住破冰的边缘。她趴在浮冰上，冰却再度裂开，整个人又没入水中。我匆匆跑上河岸抓住柳树枝条支撑身体，然后将身体侧向水中。
“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