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作]日本木制铠甲之谜(3)

4

波特小姐身边的姑娘认为父亲的死是亨利和路易斯干的,因为他们两个总是盼着能早点儿分到家产。就在刚才,亨利甚至询问警察,遗产问题多久才可以解决。善良的杰西亚对他又骂又唾,姑娘为此挨了重重的一击耳光。白嫩的肌肤上顿时出现了几条指印,要不是警察及时劝阻,第三个死者非她莫属。

亨利和路易斯在二楼遇见了奎因父子,他们像是经过了长时期的排练,异口同声的声称该说的他们都说了。

理查德?奎因吸了两下鼻烟,郑重其事的上前一步,“先生们,法律对任何个人、团体都是一视同仁的。谋杀是最重的罪行,在这间屋子里就躺着两个死于谋杀的男人。这次的罪行可能与你们有关,也可能不。无须任何人提醒,你们应该清楚自己的处境。”他平静地看着亨利的那对冒着火焰的三角眼,“时间我有的是,但你们玩不起。”

一小段沉默之后,路易斯张嘴了,“你是在告诉我们,这屋子的人都有可能杀死约瑟夫?”

“恐怕不止是这样。”老警官舔着干燥的嘴唇,“还有那个弗兰克。”

就在理查德重新讯问两位嫌犯的时候,埃勒里把福琼医生拽了出来。简单的认识了一下,西蒙就陪着作家挤到了二楼的拐角。

“我有几个问题想单独向您请教,医生。”埃勒里客气地说道。

“问吧,奎因先生。我也想早点知道是哪个小子干的。”

“说实话,医生。那个梅森真的是个低能的聋子吗?”

福琼先生一下就理会了他的意思,“千真万确,奎因先生。”

“嗯?”

“好吧,奎因先生。这么跟你说吧,我每周都会给梅森做一次检查。可怜孩子并不是先天性耳聋,孤儿院的人说,在他十岁的时候发过一次高烧。据说,他本来很聪明,可是经过那次病痛的折磨,就成了现在这样。”医生将脖子上的听诊器取下,放进衣服右边的口袋,“梅森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更重要的是,他是约瑟夫最怜爱的孩子。梅森自己也很喜欢这个养父,杀了他对梅森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他会用枪吗?”

“看在上帝的分儿上,埃勒里?奎因先生。我敢用我的名誉打赌,梅森和这案子无关。”医生激动地说。

“好吧,那咱们就扯点儿别的。”埃勒里从口袋里拿出手绢,轻轻地擦拭他的夹鼻眼镜,“关于弗兰克的尸体,有没有什么令你感到奇怪的地方?”

“你是指哪方面?”

“任何方面,仔细想想吧医生。”

“只有两个地方让人不解。”西蒙锁紧了眉心,“雪地上只有弗兰克一个人的脚印。再精确一点,周围连个影子都没有。小伙子的左手紧握着一把枪,子弹却打进了他的心脏。我们都知道,如果他想自杀,应该瞄准自己的脑袋。更让我费解的就是……”

“那件木铠甲?”埃勒里插嘴道。

“正是这个。”医生摸着脑门,“他为什么要穿着它?”

“解开这个结,案子就真相大白了。不过在我看来,”埃勒里又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弗兰克的出现有三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医生的双眉挤得更紧了,“说说看,奎因先生。我还忽略了什么?”

“午夜十二点,他来这儿干什么?”奎因先生仰着脑袋,朝上空吐出淡淡的烟雾。

“也许他只是经过这里罢了,他倒下的位置就是最好的证据。———那时他早已经过了别墅的大门。———他倒在了……准确地说他倒在了约瑟夫?马洛的窗台下方的位置。这些足以证明他不过是路过别墅罢了。”

“恐怕不是这样,”埃勒里说道,“这间别墅设立在蒙特里斯镇的最南边,方圆一英里什么都没有。弗兰克既然到了这里,就说明他肯定是想进别墅。”

“他为什么不敲门进来?”

“这个问题和他的死一样,困扰着我。”埃勒里打了个呵欠,“最近一段时间,那4个孤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有,我根本不关心这个。在这儿,我的任务是照顾约瑟夫。整天就陪在马洛先生身边,没那么多时间四处溜达。也许,杰西亚可以给你更好的答案。”医生话音刚落,杰西亚就上了楼朝他们走了过来。

“有位老警察请您上他那儿。”这话是对医生说的,但她却一直看着埃勒里。

“失陪了,奎因先生。”医生走后,女孩成了奎因先生的第二个发问对象。

埃勒里将香烟熄灭,“今天有人打扫过房子吗,马洛小姐?”

“女佣离开之前简单的清扫了一下。”她的脸色微微泛红。

“能和我谈谈今天这屋子还发生了什么吗,马洛小姐?”埃勒里用微笑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没什么特别的,奎因先生。”

“请叫我埃勒里。”

“好的,埃勒里。”她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告诉我,杰西亚。最近这屋里的人有什么特别古怪的行为??”奎因先生的那对银灰色的眼睛盯着她,姑娘的头垂得更低了。

“古怪?我不觉得……只有梅森,他经常会犯点儿小错误。打碎餐桌上的盘子、进错了房间,这些都是常有的事,他今天早上还偷偷戴上西蒙的听诊器,在中午用餐之前甚至烧掉了亨利心爱的帽子和他的手套。”

“没人生气?”

“才不呢。”女孩看了一眼奎因先生,又把头低下去,“我只是说没人主动攻击他。西蒙医生骂了他几句,事后梅森又玩起了大夫的手电筒,不过还好,这回没被骂。亨利就不同了,他可不会轻饶弟弟,梅森的耳朵都被拧红了,要不是医生在场,那只耳朵非被揪下来不可……”

她突然停止刚才的叙述。那是因为理查德?奎因出现在他们眼前。

为了不妨碍两位男士,姑娘选择了离开,“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老警官一副疲惫的样子,他斜视着儿子,“打扰你了?”

“没那回事,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要我用巴掌揉你的脸吗?”

“别激动,老爹。”埃勒里盯着父亲那对严肃的双瞳,“好吧。我想,是时候了。咱们聊聊,就现在。”

奎因警官一直盼着埃勒里这么做,“你有头绪了?”

侦探打开了离他们最近的一道房门,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潇洒的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5

这是一间几个月都没住人的客房。即便如此,屋子还是被女佣打扫得非常干净。埃勒里从浴室走出,坐在靠着窗户的那张旧沙发上。

一筹莫展的理查德迫不及待地说道,“无须置疑,方圆两英里只有弗兰克的脚印,这案子只能是屋内的人所为。你认为是谁干的?”

“为什么不说说两具尸体呢?比如,他们的死是否是同一凶手所为。”埃勒里为父亲倒了杯咖啡,“约瑟夫和弗兰克,他们有联系吗?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两个人平时根本不来往,老马洛从不在意木匠如何生活,弗兰克也从未踏进这间屋子。但他们偏偏死在同一天,甚至是同一个地点。你怎么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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