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怎能让他给我买东西却没法回赠呢?他,因为某种深不可测的原因,想要和我在一起。基于此种理由之上的任何馈赠都会让我们的关系愈加失去平衡。
白天仍在继续,爱德华和爱丽丝都没有再提我生日的事情,我开始放松了一点。
我们坐在常坐的座位上吃午饭。
这张餐桌上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缓和气氛。我们三个人――爱德华、爱丽丝和我――坐在桌子的最南端。既然那几位还有些令人恐惧的“高年级学生”(当然是埃美特了)卡伦兄妹们都已经毕业了,爱丽丝和爱德华看起来就没那么令人畏惧了。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坐在这里吃饭。我的其他朋友,迈克和杰西卡(他们俩正处于分手后仍是朋友的尴尬阶段),安吉拉和本(他们的关系经过一个暑期延续了下来),埃里克、康纳、泰勒和劳伦(尽管最后那个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全都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上,餐桌上似乎有一条隐形的分界线,他们全都坐在另一端。这条隐形的分界线在阳光明媚的日子就自行消解了,通常这时候爱德华和爱丽丝都会翘课;这样一来,他们的谈话就会毫不费力地展开,我也会加入进来。
我常常感到这种微妙的放逐感,它令我感到很落单,也很受伤,而爱德华和爱丽丝却没有相同的体会。他们根本没注意到它的存在。人们对卡伦家族的人莫名其妙地感到不安,往往会因为某种他们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原因而感到害怕。我则算个例外了。我和爱德华靠得很近的时候会感到无比地舒适,有时候,爱德华还会因此而烦恼。他认为他对我的健康有害――无论何时他发表这样的看法,我都会激烈地反对。
下午过得很快。放学后,爱德华和平常一样送我去取车。但是,这一次,他为我拉开的是乘客车门,爱丽丝这会儿肯定正开着他的车在回家的路上呢,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防备我逃跑了。
我抱起双臂,没有任何避雨的意思,“这是我的生日,难道不应该由我来开车吗?”
“我正假装这不是你的生日呢,这正是你希望的啊。”
“要是这不是我的生日的话,那么我今晚就不必到你们家……”
“好吧!”他关上了乘客车门,从我面前走过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生日快乐。”
“嘘!”我毫无兴趣地嘘了一下,从打开的车门爬进了驾驶座,希望他接受的是另一个提议。
我开车的时候爱德华在拨弄我的收音机,满脸不以为然地摇着头。
我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他对我的卡车挑三拣四。这辆卡车棒极了――它很有个性!
“你想要买个漂亮的立体音响吧?那么开你自己的车去。”我对爱丽丝的计划感到如此不安,特别是当我本来就很郁闷的时候,我的话听起来比我原本的意思还要尖锐。我几乎从没对爱德华发过脾气,我的语调使他闭上了嘴巴,笑容僵在那里。
我把车停在查理的家门口,他则伸出双手捧住我的脸,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地划过我的太阳穴、颧骨和我的下巴,仿佛我特别容易破碎似的。的确如此――至少跟他比起来我是这样的。
“你应该心情很好才对,尤其是今天。”他轻声地说着,温柔的气息拂过我的脸。
“要是我不想心情好呢 ”我问道,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金色的双眼布满忧郁:“那就太糟糕了。”
当他向我靠近,把冰冷的嘴唇压在我的嘴唇上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晕头转向了。毫无疑问,他是故意的,顷刻间,我忘却了所有的烦恼,精力全用在记住如何吸气和呼气上了。
他的嘴唇冰冷而光滑,温柔地游移在我的嘴唇上,直到我用胳膊环抱住他的脖子,过于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当他松手放开我的头的时候,我感觉到他回避着我将嘴唇移开,转而用手掰开我紧紧环抱着他的手。
爱德华在我们身体接触方面定下了许多条条框框,他想让我活下去。尽管我一直使我的皮肤和他锋利无比、布满毒液的牙齿之间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但我总是会忘记一些琐碎的事情,譬如当他吻我的时候我也要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