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行(1)

“我……厌倦了每天的工作和一成不变的生活……因而,参加了等同于共济会的某种组织……认识了鲍勃,他曾经是个拳手……但现在,只是一个切除了睾丸的可怜男人……我每次都会在他热诚的怀抱中,枕着他肥厚的咪咪,痛哭一场……直到……”

“够了,”我对他大声吼叫着,“把那该死的电视关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已经是第六次放这个片子了!我受够了,给我关掉!”

我本以为他会歇斯底里地反对,可惜,他眉头都不皱地走到电视前,关闭了花里唿哨的屏幕,而后静静地退出光碟,说道:“宝贝儿,你记错了,这是第七次,我本以为你会喜欢的。”

“哦,好吧,好吧,第七次,”我被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激怒了,“是第七次,不过请你记住,你是第十七个!好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明白吗?给我滚出去,立刻!”

时值2004年11月12日,在第七次看到《搏击会》这部该死的影片后,我和第十七个男朋友分手了。确切的说,他是第十六个,因为计数的时候,我把“13”给跳过去了。

现在,生活又回到了波澜不惊的平静中。也许老一辈人说得对,我们是“疯狂的一代”,可能只有像《搏击会》这样充斥着暴力的影片才能偶尔刺激一下疲倦的感官――还只是在第一次看的时候。

“Yeah,Crazy!(是的,疯狂!)”我最喜欢的字眼――人们都误解了,真正的疯狂往往是孕育在宁静中的一针兴奋剂。

就像……就像在序章中我们看到的那样,赛斯扔下半截香烟,而后踩踏出的雨水,巧妙地打在上面……平和、疯狂,绝妙的一对,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然而,时间,没有人能够控制时间,甚至他也不能――1999年,正是赛斯杀手生涯最“辉煌”的一年。

人的命运,人是不能做主的!有谁能够想象:那个名叫艾莲的中国青年,为了学业来到美国,当年,几乎整个美利坚都为他敞开了大门,最好的学校,顺利的手续办理,随后正式成为了美国公民――是的,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尽管有些不好理解,而那个改名叫作赛斯.沃勒的年轻人,后来竟然成为了一个冷酷的职业杀手。又过了几年,他似乎失去了记忆,只身前往俄勒冈州波特兰市,做起了开业心理医生。这种鬼扯的事儿,谁会相信?

我,也不例外!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至过去,从我的表姑说起。父亲最小的一个表妹,比我仅仅大了三岁的姑姑――安娜.威廉姆斯,认识她的人都管她叫“安妮’――我的父母除外!

我的父亲,一位派到中国的参赞,他的名字并不重要,对安妮的看法同我正好相反:按照他的说法,安妮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姑娘,她长得不够漂亮,人也傻呼呼的,套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说法,可以勉强叫做“可爱”!你知道的,想要成为一位官员,不管身在哪个国家,或处于什么时代,他总要善于钻营。而我的父亲正好是其中的佼佼者。与人相处的时候,他总是不忘记评判那人的价值,是的,价值!而安妮恰恰是最没价值的人,甚至她到26岁还是一个处女的事实,也刚好能够证实她的外表同样不具备“出人头地”的特质。最令父亲恼火的是,他的这个穷苦愚笨的表妹,竟然会和一个黄种人结婚,并且跑到印第安人聚集地去生活!在这一点上,我的母亲也一反常态地站在父亲的立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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