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问为什么?
大志说不道德。
姑娘追问为什么?
大志说他天生就不属于任何人,他应该是属于全人类的。
姑娘说老师真超前,怪不得您的设计也那么前卫。
大志说人其实都一样,人一生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除了自由,而人难道不是为了自由而生的吗?
姑娘陷入沉思。大志捡起姑娘的手握着。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由他握着。
大志说你没觉得此刻我们的心越来越贴近吗?
姑娘羞涩地说,好像是,可能吧。
大志说当人们认真检视自己的情感时就会发现,其实每个人的情感都是有问题的,都是不可靠的。
姑娘点头。
大志说我们都没有充足的理由一生只和一个人在一起。
姑娘说她到目前为止就只有她男朋友一个男人。
大志说所以你现在不是很快乐。
姑娘说也没有多不快乐。
大志说积攒起来就多了。
姑娘不说话。
大志把姑娘的手拉到嘴边吻了一下。姑娘不自然地动了一下,想抽回手,但大志攥得很死,因为姑娘的拉扯之力,姑娘反而被拉到了大志身边。大志把脑袋贴近姑娘的香腮和香肩,年轻纯洁的清香沁人心脾。大志用嘴唇在姑娘的秀发上轻轻摩擦,姑娘满面潮红,身体闪避着。
大志说是不是感觉很新鲜,像初恋。
姑娘摇头,说老师能不能坐开些,不习惯。
大志说习都是惯出来的,适应就好了。
姑娘说那咱们再喝一口。
大志干了,看着姑娘,姑娘为难地看着大志。
大志说干了感觉会更好。
姑娘皱着眉干了,面若桃花。
大志亲了姑娘的脸,像滚开的水,烫嘴!
大志拼命把舌头伸进姑娘的嘴,姑娘瞬间融化了,水银泻地。
大志抱着姑娘火热的身体,姑娘像处女一样。
大志的手伸向姑娘的胸脯,握住,姑娘筛糠一样震荡。大志握了一手心儿鸡皮疙瘩,麻麻的感觉牛逼死了。
姑娘只有奉迎,风情喷薄而出。
但当大志的手去解姑娘的皮带时,被姑娘死死地扣住。姑娘泪流满面。
姑娘说老师我不想,不想让我男朋友姑娘泣不成声。姑娘说老师我让你摸我,但别求求你。大志说好,我不强迫你。姑娘面露感激,把头藏进大志怀中。大志放弃了进攻,姑娘也就放弃了抵抗,在温软潮湿的缠绵中,姑娘睡着了。
大志把姑娘抱到卧室的床上,然后返回客厅的电脑前继续工作。
大志想自己不过是色狼而已,还不是饿狼,不是恶狼。
经过这一番折腾,大志反而精神大振,坐在电脑前一通噼里啪啦,效率冲天。
秃子就有个秘诀:每当秃子要开夜车写大东西时,他必先看一个毛片儿,然后手洗自己。他说,如此这般之后,心无旁骛,就可以专心致志地工作了。男人其实很简单。
女人就是男人的发动机,女人就是男人的效率。
一夜未眠,完成了,大志舒伸腰腿,吐纳清风。
太阳照进窗,暖洋洋。
早上太阳光的颜色像沉睡少女的颜色,迷死人了。
大志打开卧室的门,姑娘睁开眼,姑娘的眼睛真迷人。刚睡醒的姑娘的眼睛,全无敌!
大志走到床边,坐下,抚摸姑娘的头,姑娘依旧含羞。大志去亲姑娘额头,姑娘就抱住大志的头。被窝里传来的姑娘的芳香,带足了甜美的性的味道,大志立马亢奋。早上的男人是干柴烈火。大志迅速地褪去姑娘的衣服,姑娘没有拒绝,甚至有些热情地迎合,虽然她的脸比早上的太阳更鲜艳。也许一夜可以改变很多事,也许男女之间有时就差一夜。一夜胜读十年书。
早上他们完成了阴阳双修。自然的,火热的,激情的,不止一次的。
姑娘姑娘,漂亮漂亮!刚刚做过爱的姑娘美不胜收!
临别,姑娘说谢谢老师。娇羞得不可一世,娇羞得一塌糊涂。
大志说谢什么?
姑娘说您教会了我真正的生活,我的生活之外的生活。
大志无语。大志想,一个清白的姑娘不会就这样毁了吧?!
大志多了一个情人,姑娘多了一种生活,谁赔谁赚?
双赢!
生活在美好地继续。
姑娘走后,大志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疲乏,他想休息,好好地休息,但是今天上午有个会,一个不能不参加的会。
大志收拾书包,眼皮打颤,脑袋嗡一声。
大志摇摇脑袋,里面的血浆左突右撞。
大志坐下来,抽一支烟,咳嗽。然后出门。
太阳光逐渐刺眼,尤其对一夜未闭的眼,更加刺激。
大志奋力用手撑开眼睛,世界如此模糊。
电话响。一女的。大志说马上到。
大志上了出租车。司机拼命和他讲中东局势。大志睡了。
大志醒来,下车,过马路。
一辆高速奔驰的夏利呼啸而过。
阳光晃动。
阳光中,山花烂漫,热血横飞。
大志最后一眼看世界,世界苍茫无味。
胡子和秃子他们烧的大志。
花圈。花圈。花圈。一共3个。
因为是飞来横祸,秃子只写了个横幅:胸怀大志。
他们还带了酒:伏特加和二锅头。
放鞭炮。撕心裂肺的声音。
大志自己的衣服都扔进火里,给大志新买的衣服和鞋也扔进火里,花圈也扔进火里,酒也扔进火里,还有中南海香烟。
胡子和秃子他们哭,泣不成声。
胡子他们没有买骨灰盒,几个男的一人抓了一把骨灰放兜里。
所有美女都哭成了叫花子。
叮咚哭得最惨。
叮咚其实只见过大志一面,但叮咚在大志怀中睡过一个迷离夜,那温暖犹存。
正午的阳光像篮球比赛中的盖帽,让所有人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