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团长嘿嘿说没想到吧?我说了还要来看你的,就肯定会来。在背后看,妹的身段可真是楚楚动人啊。我都不敢正眼对视,怕伤了眼睛。谭幺婆呵呵笑道,那我哪天就让你看够,把你的眼睛给刺瞎算了。
两人说说笑笑,拉手坐下,谭幺婆的眼睛不觉有了一些光亮。蒋团长笑道我瞎了怎么打仗?你养我啊?谭幺婆抢白道不做军人就不能吃饭啊?军人还兴解甲归田呢。哥,你就别去掺乎那些国家的事儿了,管他谁的天下,我们就做老百姓好了,何必卷入那些是是非非呢?
蒋团长嘿嘿说女人啊,哪朝哪代都可以相夫生子,做一个顺民。男人不行啊,男人在这个世界,就得去打拼,不拼就永远不能出头,这不是你们女人所能理解的事情。谭幺婆说我确实不懂,我只希望这个世界没有刀兵,没有匪寇,家家都能男耕女织,人人都能吃饱穿暖,那就心满意足了。
蒋团长感叹道要不是共产党犯上作乱,中华民国也许早就实现这一天了。另外我问你个事儿,你们这儿的农会成立了吗?穷人在开始瓜分富人的财产没有?谭幺婆说好像是来过工作队的人,通知我们去开批斗会,我一个妇道人家,与那些事儿也无关,我就没去,也不是很清楚。你先喝茶,我去做饭,你该要好好吃几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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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和老赵牵马带着行李回到文沙场乡公所,身上有的地方还包扎着绷带。关勇波远远看见,欢笑着过来迎接。老胡也从屋里闻声出来笑道,来,我看看,没少个什么零件吧,哈哈,还好。老赵对他的逃走仍有意见,冷冷说道我是幸运还没缺胳臂短腿,可是那些战友都没了,你没忘吧?胡队长略显尴尬,关勇波圆场说老赵,来,先安顿下来,我还有事儿要问你们。
几人进屋安顿行李。关勇波找来小吴和老赵散坐在办公室里说,我还有个情况想要找你们了解一下,这事儿可能还比较重要。我不太理解,按当时攻陷覃家大院的现场,其他同志都被土匪残忍地处死了,当时他们怎么会留下你们的?老赵很不舒服地说关队长,你不会是怀疑我们吧?关勇波急忙解释说不是,完全不是,你们千万不要误解。我是在调查一个人。你们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一下,我好有个判断。
小吴回忆说当时我和老赵负伤后被俘了,那些土匪是在屠杀其他的伤员,尤其是那个跛子,提着枪过来就要射杀我们两个,这时恰好过来一个年轻的暴徒,他把跛子的枪架开了,说要留下我们,也许今后有用。这样我们就侥幸活下来了。但这个人,我们就只见了那一面,以后我们被土匪拖着东躲西藏时,也再未见过这个人,估计那气派,还是他们的一个头儿。关勇波问他是什么长相呢?口音是哪儿的?
老赵琢磨着说听着像是本地人,长得嘛,应该还算英俊,甚至还有几分儒雅,不太像那些土匪。我后来也在怀疑,会不会是覃家那个少爷回来复仇了?具体的模样嘛,现在也难得说清楚,但是见面肯定能够认得出来。话说回来,要不是他阻拦,我们也就见不着了。
关勇波心里已经基本判断出来,沉吟说喔,你这个怀疑可能是对的。我要问的也就是这个,暴动发生这么久了,还有一股暗中作对的势力没有搞清楚。我不得不问这个情况,你们千万不要误解,这个事儿在我没有完全调查清楚时,先也不要随便说出去了。吴赵两人会意答道好的,你放心。还得感谢你把我们重新解救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