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平静地离开,但我克制不住自己,心潮起伏,鼻子发酸。
“我不走了!”我一把抱紧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在说。
“走吧,”季红附在我耳边说,“记得早点来娶我!”
不瞒你说,当我听到她说“记得早点来娶我”时,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一阵头晕目眩。但我稍作调整后,继续一往无前地回答:
“我知道!”
“那你走吧。”她说。
“请给我一个月时间。”我态度坚决地给出了时间表。
“嗯!”她点点头。
我已热泪盈眶。
后来曾有朋友问我,你和季红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指的是我为她草率离婚。“你邓大人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我告诉他,这件事若非我亲身经历,我也没法理解。事情过去后,我脑子里曾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片空白。即使如此,我也不认为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犯了一个“低级错误”,甚至不认为这是一个错误。在我和季红之间发生的事,我相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在我的生命中也是唯一。在这件事发生的过程中,季红的表现无可否认要比我更无“经验”,袒露更多。也许我的朋友会站在我的立场上,指责季红要挟了我,但事实上,当季红从她男朋友家跑出来找我时,我和她之间是完全清白、纯洁的。有的朋友在绘声绘色地对他人讲述这个故事时,自作聪明地将它归结到“阴谋与爱情”的主题上,但我要肯定地告诉你,在我和季红的关系里,也许你有理由质疑“爱情”,但“阴谋”一说纯属无稽之谈。
另一方面,不管怎么说,我始终相信,能令我邓涛没心没肺,抛妻别子,放弃所有,那一定是在我身上有不同凡响的大事发生。这件大事若发生在一个男人浮华而虚空的生命里,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它就好比一次当量不小的核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