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追加了这句话。
我把手藏在桌下,因为我的手在颤抖。
“下午两点?今天吗?”
“对。我很抱歉,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我再重申一次,当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最后你也可以在这里定居,许多移民都是这样。我们国家目前属于自由世界,不久,你就不再需要签证了。”
我告诉他:“对我来说,到那时就已太晚了。因为我患了一种心脏方面的疾病。我之所以会回来,就是因为想死在这里。至于我兄弟,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局长说:“没错,就是这样。如果你一直继续讲述你兄弟的故事,别人会当你是疯子。”
“你也这么认为吗?”
他摇摇头说:“我只认为你把现实和你的作品混淆了。我也觉得你应该回到你的国家,考虑一阵子之后,看看是否要定居再回来。为了你也为了我,希望你能这么做。”
“为了要再下棋吗?”
“不!不只是这样!”
他站起来,握着我的手继续说道:“你离开之后,我可能就不在这里了。所以我现在要向你道别。回你的牢房吧!”
我回到牢房里,狱卒对我说:“你今天可能就要离开了。”
“嗯,好像是吧!”
我躺在床上等候。到了中午,那个文具店女老板带着一锅浓汤过来。我告诉她我要走了,她哭了。她从袋子里取出一件羊毛套衫对我说:“我替你织了这件羊毛套衫,穿上它,天气很冷。”
我穿上这件毛衣说道:“谢谢。我还欠你两个月的房租,希望大使馆会拿这笔钱给你。”
“这根本就无所谓!你会再回来的,不是吗?”
“对,如果可能的话。”
她含着泪水离去,应该是去开店门。
狱卒和我坐在牢房里,他说:“一想到明天你不待在这儿,我就觉得很不自在。但是你一定得再回来。在你回来之前,我会把你赊的账销掉。”
我说:“不行,千万别这样,什么都别擦掉。大使馆的人一到达,我就还你钱。”
他说:“不,不行!我们只是玩玩罢了。而且我常常作弊。”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总是你赢钱。”
“别怨我,我无法克制自己不作弊。”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擤了擤鼻涕。
“你可知道,如果我生了儿子,我会为他取你的名字。”
我告诉他:“给他取我兄弟的名字路卡斯比较好,这样我还比较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