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二十一年二月,孙中山等与香港辅仁文社的杨衢云、谢缵泰达成联合协议,成立兴中会总会,设机关于香港中环士丹顿街十三号,用“乾亨行”名义作掩护。同年十月十日,总会决定在广州举行起义,为筹划起义,孙中山、陆皓东、郑士良等多次往返港、穗间,在广州建立兴中会广州分会,对外称农学会;并相继建立秘密据点数十处;在防营、水师和广州附近会党、游勇、绿林里,进行策反及联络活动。然而此次起义很快就因为内部人员泄密而付诸东流。同年秋,总会几次集会,先后议决:定九九重阳节举义;推杨衢云为会长,约定起义者臂缠红带,以“除暴安良”为口号。同时,加紧制备青天白日旗,草拟《讨满檄文》、《安民告示》等。重九前夕,清两广总督谭钟麟得英国当局电报,又有知情者告密,获悉兴中会起事消息,于是出动军队、差弁搜查起义据点,四处缉捕。
陆皓东得知搜捕的消息后,立即安排机关的人员转移,他自己最后离开机关。走到半路,忽然想起党员名册不知是否已由经管同志带走,决定返回察看处理。同行的同志以形势危险极力劝阻。他坚决地说:“党员名册最重要,倘被搜去,清吏按名册株连,我党岂尚有余类。我个人冒生命危险去保全多数同志,实分内事。”言毕,毅然返回。到机关后,军警接踵而至,将机关严密包围。他迅速紧闭大门,取出党员名册烧毁,待军警破门而入时,名册已成灰烬。他从容被捕,被押往海南县署审讯。清吏严刑逼供,妄图从他口中获悉同党名单。他宁死不招;叱令使跪,坚不屈膝。县令强逼供词,他愤慨激昂,当庭直书,痛斥“异族政府之腐败专制”,“贪官污吏,劣绅腐儒,腼颜鲜耻,甘心事仇”;直认杀满兴汉不讳。复慷慨陈辞:“今事虽不成,我心甚慰。但一我可杀,而继我而起者不可尽杀!公羊既没,九世含冤异人归楚,吾说自验。吾言尽矣,请速行刑!”清吏气急败坏,以钉插其手足,凿其牙齿,极尽严刑酷法之能事。他多次死而复苏,始终不屈,并严厉痛斥清吏:“你们虽以严刑加我,但我肉痛而心不痛,其奈我何!”
11月7日,陆皓东英勇就义,天下动容。
从街头茶馆得知陆皓东的壮举,李展被深深打动,在这一年他加入了兴中会,并且进入了最为凶险的暗杀部。
李展入会宣誓时就说了一句:反他娘的!
从入会起,他开始对革命无限向往。随后一次又一次的行动,他积累了大量的暗杀经验,年纪轻轻就成了资深杀手,因为政治活动频繁,他的视野和觉悟也一步步地提高,不再是当年的街头混混,有了虔诚的革命信仰。正因为表现出色,很快他又被调离了暗杀部,组织考虑到他的背景,以及眼前国内的情况,安排他回四川,协同其他几位兴中会人士进行策反和联络活动。
不料一年前就在他联络川内一个重要的帮派立水帮时,对方并无诚意,以恳谈为名将李展和另外两位同伴瞿萌和傅君来绑票,立水帮是山林草莽,素来与朝廷对抗,因此绑架三人之后并没有押送官府,而是在附近的城镇贴出告示,要李展的同党以十万两白银换回三人性命。李展此时已经跟同伴失去联系,而且川内兴中会的同志本来就屈指可数,只能束手待毙。
而刚巧罗诗承从扬州到自贡,途中就经过事发地,当他大致打听出概况后,琢磨再三,最后当掉了随身携带的信物翡翠项链,用十万两白银救回了三个陌生人。罗诗承自己也没有弄明白他为什么要多事去救这几个人,不光要牺牲银两,还要冒着那么大的危险,他只是觉得,这天下不应该是由柳准柳仕鹏这样一批腐败阴险的小人来掌管。
把三人救出来之后,李展盛情邀请罗诗承加入兴中会,被罗诗承婉拒,但是李展等人仍旧感恩戴德,不定期地会与罗诗承联系,一再表示只要罗诗承有需要,他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而这次,罗诗承正好需要他帮忙做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