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没法发声--器官一样都不缺，但他哭起来就是没声音。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路易莎·威尔克斯站直了身子。“他多大？”
“快到六个月了。”
“他会不会是听不见？测试这个很简单，对婴儿也是一样。你只要--”
“--拍拍手，看看他们会不会身子一缩。没错，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听力没问题。他躺在摇篮里的时候，我一说话他就转过头看。你干嘛问这个？你见过和他一样的孩子吗？”
“索泰尔太太，我可是没见过。我从没听说过这样的情况。要说我确实见过的--唔，首先，我不是护士，更不是医生。”
“那好啊。我对医生已经没耐心了。他们只会跟我们说，埃德加什么地方没有问题，这等于在说他一切正常，除了声音之外。他们检查了他瞳孔扩大的速度。还化验了他的唾液。抽过血。甚至还做了心电图。他们能从新生儿身上排除掉那么多种疾病，可真是了不起，但我终于划定了最后的界限--我再也不能让我的宝宝从小受尽折腾。你只要在他身边待上几分钟，就能知道他是正常得很。”
这时奥蒙黛起来了，她嗅嗅摇篮，又嗅了嗅这位来客，好像对两者都很注意。威尔克斯太太低下头看着她。“本尼真是条了不起的狗，”她说，“我从来没见过狗会像他那样关注人的谈话。我敢发誓，他要是觉得该我开口了，就会朝我转过头来。”
“是啊，”楚迪说，“它们明白的东西，比我们这些人所认为的要多。”
“还不仅仅是这一点呢。我曾经和许多狗待过--有的狗会趴在你的膝盖上睡着，有的狗一看到陌生人走过就会叫，有的狗会蜷在地板上望着你，仿佛是分别多年的情人。但我从来没见过像本那样的狗。”
路易莎·威尔克斯看了看摇篮里的埃德加。然后她转过身，抬起双手在空中比划起来，两眼紧盯着楚迪。她的动作流畅而富有表现力，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路易莎停顿了一会儿，确保楚迪能明白自己看见了什么，即便她并不理解这些动作的含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