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闲话(2)

悲从中来,回美后我出尽办法,把这两位外甥女弄到美国跟我念大学。那是一九八○年。两位小姐到了美国,随地吐骨,有点像荒山野人。更头痛的是,她俩对英语目不识丁,怎可以读大学呢 张家的基因要感谢上帝,六年之后一位成了药剂师,另一位拿得电机工程硕士。今天她们是专业人士,自己有了可爱的家。

自八二年回港任职后,我到过广州五次,大都走马看花,乏善可陈。最短暂的一次,是大约五个月前,我被邀请到那里会见王岐山。久闻王副省长是经济大师,而年多来广东的经济大有起色,听说是岐山之功,禁不住要去了解一下这个人。中午从港坐汽车,下午抵穗,吃了一点小食,会见英雄,步出大厦,回港去也。这样,在广州只勾留了几个小时。

王副省长的神功――其经济神功说来话长,且谈其他的――是能细说多项关于我的轶事,对错参半。最奇怪的大错,是他听到我每次会谈或演讲之后,一言不发就立刻离去。把我说得那样神龙见首不见尾,虽然不对,却会使人觉得我是个怪人,飘忽无常,非五常也。

听说王岐山因为在广东办得好,快要升官(不一定发财)到北京去。虽是传言,却也可信。“可信”是因为这些年来,凡是做得特别好的干部,往往被调到北京去。我认为这样做有点胡涂,也有点不幸。既然做得好,调之作什 要奖赏王岐山,大可加薪十倍。升官是政治上的认可,除非王岐山能升至全国的经济大师,否则单管广东经济为上也。

能够有空余时间去体会一下广州的实际生活情况,还是最近新春假日期间的广州之行。是年初一(一月二十四日)去的,初四返港。天气不可人 先是雨,后是寒。

直通火车只需一小时三十二分钟,晚上六时十七分抵达。广州东的新火车站大而无当,要找约好了的接车朋友并不容易。订好了白天鹅宾馆,但朋友说那里晚上烧烟花,要封路,所以先吃晚饭。饭后八时,驾车本来只两分钟的路程,但转来转去转了两个多小时。原来广州烧的是慢烟花。相比之下,香港烧的是快烟花 十多枚一起放,满天星斗,二三十分钟就烧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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