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观礼记(8)

晚宴过后,是舞会的时间,但因为第二天要赶返港,便忙找科斯说几句道别的话。千多人的聚会,一下子怎可以找到他 寻寻觅觅,看不到科斯,却遇到弗里德曼夫妇。他俩见到我们,要我们陪去跳舞,去看烟花。弗老邀请我太太跳舞,跳得龙精虎猛,说:“我不跳则已,一跳惊人。不惊人的舞是不值得跳的。”跟他带我们去看烟花,是在那所谓皇子之室才可看到的,进去时需要特别的通行证。弗老是前诺奖得主,要表演一下他通行证的“权力”,就对守室门的人说:“我有通行证,但要让我的朋友先行。”这样,我们也看到烟花了,觉得与香港的相差甚远,不值一看。弗老的太太罗丝说:“这里的人太斯文了,看烟花竟然没有欢呼的。”弗老一听,就大声欢呼起来!

是晚上十一时三十分了,还是找不到科斯,弗氏夫妇要回酒店休息,我们也就跟离场;回到下榻的酒店,与太太畅谈典礼与晚宴中的趣事,睡时已是凌晨二时了。还有九个小时就得离开酒店到机场去。不能与科斯说再会,不免感到怅然。早上八时多,我还未醒来,电话铃声响。拿起话筒一听,对方是科斯:“是史提芬吗 你们是否今天要回香港去 ”“是的。”“什么时候离开酒店 ”“大约上午十一时。”“我想再见你们一面多谈几句,可否到我的酒店来一同吃早餐 ”“我们要整理行装,时间无多。”“那就让我们到你们那边去,九时半起吃早餐好吗 ”这使我又惊又喜。

见到科斯夫妇时,我和太太都责怪自己做错了。无论要怎样赶时间,我们也应该到他们那里去吃早餐的。科斯太太的背部欠妥,行动本来就不方便,而我们事前不知道,她前一天不慎跌倒,伤了足部,要用布扎才能到我们的酒店来。他们既来之,我们逼要“则安之”了。我强笑地跟科斯谈话,而我太太则与科斯太太亲热地说什么。在谈话之间我无意中听到科斯太太对我太太说:“假若你是我的女儿,那就好了。”我太太回答说:“那我就算是你的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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