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进山一把撕碎放在桌子上的调令,将金条狠狠地砸在地上,掏出手枪上膛顶了团副的脑门:“老子今天崩了你狗日的,你信不信!”
“别,别!”团副尖叫起来,“师座饶命啊,师座饶命啊。”
“你还有脸叫唤。”钟进山咬牙切齿地欲扣动扳机。
就在这个时候,范一林破门进来,大声叫道:“师座,别开枪啊!”他大步跨过来,忽然使出擒拿手奋力夺下钟进山的手枪,扭过脸朝那团副努嘴示意:“还不赶快走,等死呀,你。”
那团副急忙拾起地上的金条,惊慌失措一溜烟儿闪没了。
钟进山愤愤不平地扑哧一声,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一脸不满地冲范一林发火:“你小子够胆,竟敢下老子的枪啊。”
师长正在火头上,范一林没有在意。好玄啊,刚才动作稍慢一点儿,钟进山真开了枪,那军统可不是吃素的,非扒你一层皮。他不慌不忙地挨近钟进山,心平气和地劝导:“他再不是东西,可手里有军统的手令,我们肯定是拦不住的。算了,师座,这种人早一点儿走,对全师也许是一件好事情。”
“范副官,此事得严格保密,就说他另有派用了,我怕涣散军心啊。”钟进山很无奈地交代。
范一林语气坚定地说:“师座放心,害群之马毕竟是极少数。全师官兵把暂17师的荣誉,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再不会有人临阵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