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闻界的自由(2)

“我们把杰克的女性朋友列了个名单,他可真不简单呢,好一个大众情人!这里面可有不少让人感兴趣的名字呢。”格吕克警官抿嘴暗笑,“你就想象一下这帮女人争相向他献殷勤的样子吧――”

“我可没有这份闲情逸致。”埃勒里沉着脸说道,“那位帕克怎么样了?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噢,他死了。”

“什么?! ”

“是自杀的,今晚的报纸上就会有报道。我们在好莱坞的一间廉价租屋内发现了他摆放整齐的衣物和一张纸条。他在纸条上说他要死了,对不起他那返回东部去的妻子和瘸腿儿子,使他们不得不靠救济过活,而且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他挣的钱连自己都养不活,因此他决定一死了之。”

“噢,”埃勒里说,“那你找到他的尸体了吗?”

“听着,你这位自以为聪明的朋友,”格吕克笑着说,“如果你认为这份遗书是伪造的,那你就错了。我们对笔迹做了鉴定,那是他本人写的。还有一件事,我们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这老家伙不会开飞机。”

埃勒里耸耸肩,说:“好吧,在你折磨完帕里斯小姐之后,能不能也帮我做点儿事?”

“什么事?”格吕克警官一脸狐疑地问道。“留心一下邦妮的行踪。”

“邦妮?斯图尔特?为什么? ”

“鬼才知道为什么,是出于我的第六感觉。”接着他又正色说道,“别不把它当回事,格吕克,这可能很重要。”正在这时,波拉?帕里斯的一位秘书带着一脸狡黠的微笑发话了:“警官,现在请进吧。”

当格吕克警官从波拉的屋里出来时,看上去满脸怒气。“你对里面那娘儿们很有好感,是吗?”他气势汹汹地嚷道。“发生了什么事?”埃勒里心存戒备地问。“如果是的话,那你就去让她开开金口。送点儿礼、亲亲她……什么招儿都行――只要能问出她是从哪儿打听来的那条消息就行!”

“这么说,她不肯讲喽,嗯?”埃勒里低声说。“是的。如果再不讲的话,我就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出屋子,然后把她关起来,管她得了什么病!我要指控她是――是犯罪同谋!让她出庭去当重要的证人!”

“嘿,消消气。你不会是要在我们这个法制健全的社会限制新闻自由吧?还记得那个叫胡佛的记者的悲剧吗?”

“我警告你小心点儿!”格吕克吼了一句,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该你了,奎因先生。”秘书又在叫了。

埃勒里走进了那间圣殿,看见波拉刚刚吃完一个苹果,看上去既平静又可爱,面带责备之色。“你也来了?”她笑嘻嘻地指给他一把椅子,“别一脸苦相,奎因先生,坐吧。告诉我你为什么老像犯了罪似的不敢看着我?”

“你长得太美了,”埃勒里叹了口气,说,“长得这么美的人是不该去蹲一年监狱的,我担心――”

“你说什么?”

“我该采纳格吕克的哪条建议好呢?送礼物还是吻你,你喜欢哪一样?”

“想不到那个怪物倒挺会牵线搭桥的,”波拉嘟囔着,“真叫人恶心!你为什么连个电话也不打?”

“波拉,”埃勒里认真地说,“你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告诉我这篇文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着拍了拍手上那份报纸。“让我先来问你一个问题。”她嘴边的酒窝又出现了。

埃勒里焦急地等待着下文。她的身上穿了一件金银双色的针织家居长袍,下面是一条土耳其式的长裤,看上去越发迷人了。“你就不怕我会采纳格吕克的建议吗?”

“我亲爱的奎因先生,”她心平气和地说,“你对他和你自己都估计过高了,你以为我会听你们的吗?”

“我,”埃勒里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说,“当然是这么想的,不这么想才怪呢!”他向前迈了一步,这位女士并未后退,只是盯着他看。“我知道,”她充满同情地说,“好莱坞给你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奎因先生愣在那里,脸色通红,壮起胆子厉声说道:“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想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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