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怪老头(2)

“不,当然不是。”医生边说边向后退去。“你是什么人?又在这儿干什么?”

“我叫尤尼乌斯,是个医生。我跟斯图尔特先生一起住在这儿。”

“你是哪儿的人?认识布里斯?斯图尔特和杰克?罗伊尔吗? ”

“应该说不认识。我是说――我在好莱坞见过罗伊尔先生几次,而布里斯·斯图尔特小姐以前来过这里……不过我已经有好几年没见到她了。”

“你在这儿多长时间了?”

“十年了。斯图尔特先生雇我来照料他的生活,应该说我干得还不错,待遇也还说得过去――”

“你是哪里人?我没听见你的回答。”

“科罗拉多州的布埃纳维斯塔。”

“有犯罪记录吗?”

尤尼乌斯医生跳了起来。“我的好先生!”

格吕克审视了他半天,然后和颜悦色地说:“没有问题。”医生这才松了口气,退后几步,抹了一把脸上冒出的冷汗。“就我们目前所知,你关于死亡原因的推论是对的,奎因。里弗赛德县的验尸官也跟着他的上司飞到高地去了,他对尸体进行了检验――”

邦妮再次脸色发白。布彻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尤尼乌斯医生说得对,我们是该离开这儿把这两个年轻人送回家了,你明天再找他们谈话吧。”

“我没事,”邦妮低声说,“我很好,布彻。”

“到了现在这一步,”泰勒也叫起来,“你越早开始越好。当谋害我父亲的人还在某个地方自由自在地呼吸时,你说我能吃得下、睡得着,还能像从前一样说笑和做事吗?”

警官接着说他的,就好像刚才没有人打断他的话一样。“好了,正如我所说的,初步检验的结果证实了他们都是死于大剂量的吗啡中毒。”

“吗啡是在用保温瓶盛着的酒里吗?”埃勒里问。“是的,那酒里被人投放了吗啡。在没有做化学检验之前,检验师

还不能确定放了多少,不过他说每口酒里至少含有五格令吗啡。我得叫我们的化学检验师布朗森一有空就赶紧检验一下那两个瓶里剩下的酒。”

“可我还是不明白,”邦妮皱着眉头问道,“我们在起飞前都喝了那两个保温瓶里的酒,为什么我们没有中毒?”

“如果你没有中毒,那是因为当时酒里还没有吗啡;有谁还能清楚地记得后来那只有盖的篮子到哪儿去了?”

“我记得。”埃勒里说,“我被人群挤来挤去站不稳,只好在倒完最后一圈酒后就坐在那篮子上,这时那两个保温瓶都放回篮子里了。从瓶子被人拿走到我坐在篮子上的这段时间里,我的眼睛一秒钟都没离开过那个篮子。”

“有点儿眉目了。你是一直坐在篮子上,直到那个假冒的飞行员来劫持飞机吗?”

“比那还要长,”埃勒里脸上的肌肉因激动而抽搐着,“事实上在他登上飞机后,是我站起身亲手把篮子递给他的。”

“那就是说,酒是在飞机里被下的毒。因此,整件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格吕克看上去很满意,“他控制了飞机,接过篮子后在酒里下了毒,然后起飞,等着杰克和布里斯喝酒――据验尸官介绍,在开怀痛饮时这种毒药一点儿特殊的味道也没有――当他们双双中毒之后,他只消把飞机降落到那块高地上,然后溜之大吉。这该死的、老练的冷血杀手!”

飞行员预见到的暴风雨终于来了。屋外像是有一千个魔鬼在咆哮,狂风猛烈抽打着这座小山头,摇撼着这幢老房子,敲得百叶窗砰砰作响。

忽然间,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把整个山头照得通亮,紧接着是一声炸雷。没有人出声。尤尼乌斯医生拖着步子走到壁炉前,往火中又添了根木头。

雷声响了一阵又一阵,像是没完没了似的。埃勒里不安地倾听着,似乎从雷声中隐约听出了什么。他向四周看看,但是他的那些同伴好像都没有意识到有何异常。

雷声停了片刻,格吕克对大家说:“我们已经开始在全州范围内调动人手追查那个开飞机的人,抓到他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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