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已逝 第三章(4)

埃布尔?本迪戈说:“我哥哥此刻脱不开身。”――埃勒里无从想象他是怎么知道的,除非他对这位最高统治者的日程表了如指掌――“还要等――”本迪戈看了一眼手表,“二十三分钟。二位先生可随意。桌上有香烟和雪茄;如果想来点儿提神的饮料,请到那边的壁柜里去取。恕我失陪,我还要去参加这个刚开始的会议。一旦大王有空,我会回来叫你们的。”

这屋里两面笔直的墙上各有一个常见的球形门把手。埃布尔打开他左手边的那扇门,闪身进去,没等父子俩中的任何一个看清里面有什么,门已关得严严实实。

他们相对而视。“终于,”埃勒里说,“就剩下咱们俩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爸?”

“不知道它在哪儿?”

“不知道什么在哪儿?”

“窃听器。某种听人说话的装置。如果这是那位要人让来访者等待的地方,你想他会放过听听他们真实想法的机会吗?埃勒里,何妨说说你最深刻的观感?”

“不可思议。”警官不安地坐进一张黑色的扶手椅里。埃勒里信步走到电梯门的前面,这和大厅里的那扇一模一样。把他们送上来之后,电梯已回落到大厅,上升的指示灯早已关闭。有一定弧度的门面与墙体的弧度完全吻合,找到两者密合的缝隙所在费了他好半天的工夫。

“要想打开它,得有配备了核动力的开罐器才行。”埃勒里又走到右边墙上的那扇门前,“不知它通向什么地方?”

“大概是外面的办公室。”埃勒里扭了扭门把手,门是锁着的。“他有四十九个秘书吧。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穿制服?”

“我对大王本人更感兴趣。他的穿戴该有什么非同一般的标志呢?”

“在这里谁都无法信任。”埃勒里抱怨道。他现在已经走到左边那面墙上的门前。“最好不要去动。”他父亲建议道,“它也许是开着的。”

“才没那么幸运呢。”埃勒里说对了,他们眼看着埃布尔匆匆走进的这扇通向本迪戈大王办公室的门被锁得更牢,“我们被密封罐装起来了,像两条倒霉的凤尾鱼。”警官并没有被逗笑:“我们现在已远离八十七街,儿子。”

“要坚强,老爸。”俏皮话甚至对说话者本人也不奏效。埃勒里仔细地看了看那张黑色的小桌子――重金属材料,是固定在地面上的。那把空的转椅也是金属的,正对着柱形电梯通道的墙面。“我奇怪接待员为什么不在。”

“也许去了洗手间。”

“我怀疑本迪戈的法典会不会把上洗手间也列为犯了玩忽职守罪。

另外,”埃勒里试着拉了拉几个抽屉,“桌子也上了锁。不,有一个抽屉没锁。”这是最底下的一个,很深。他父亲先是盯着他看,然后往椅背上一靠:“有什么?”

“小巧的录音装置。”埃勒里把腰弯得更低了,“我看是一种很新的型号。不知它是不是……”咔嗒一声!然后是嗡嗡的响声;埃勒里轻吹一声口哨,“你看这会不会和大人物的办公室连着?”

警官从扶手椅上跳起来:“当心,儿子!”

“他想录下私人谈话。遗憾的是我们没机会反过来把那边正在进行的谈话录下来……”

“……太过激动了,部长先生。坐下。 ”他们听到了一个男人平和的声音,奎因父子吓了一跳。但屋里除了他们俩并没有别人。“那个机器。”警官悄声说,“埃勒里,你动了什么?”

“这台机器可以两用。”――说话声没有了,但嗡嗡的响声仍在继续――“既可以录音,也可以同步放音,只要按这里――你说的东西就是这个!你没把手指按在这个键上。”

那个平和的男声正在大笑,是那种大人物的笑法,笑声像风一样

填满了整间屋子。“……不是发火的时候,部长先生。埃布尔,给部长先生搬把椅子。”

“是的,大王。”这是埃布尔的声音。“之前说话的是本迪戈大王。”警官悄声说。“你好些了吗?”那平和的声音是顽皮的。“谢谢。”这个声音带有很重的南美口音,正在极力压抑一种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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