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is Major”是“猎户(星)”的“大犬”,它是个单独的星座,“大犬星座”。这个星座中的“天狼星”是全天第一亮星。它的光芒是太阳的20倍,距离地球只有光年。
在某些道观里供奉的第一大神叫“盘古”,然后才是“帝星”与“后星”。许多南方人的祖宗庙宇里也供奉“盘古”,与“盘瓠”或“盘王”是同一人,如畲族、壮族、苗族、瑶族等认为“盘王”是他们的祖先。“盘王”狗头人身,又谓“狗皇”。
这个传说至少已经有两千年的历史了,许多人研究盘王现象,至今没有揭开盘古起源的秘密。假如没有“文明同源说”这个秘密将永远无法揭示。结合宗教、神话与天文,确切地说“狗”尾巴已经被我牢牢抓住。我相信,解开“盘古”之谜也是揭开“道教”起源之谜,解开中华文明起源的一把钥匙。
神话传说里“盘瓠”是个半犬半人的形象,这是公认的事实,南方少数民族有歌谣《狗皇歌》唱的就是“盘王”。我认为南方道观里的“盘王”对应的正是这个全天第一大星:“大犬星座”里的“天狼星”。为什么道教对于这颗星情有独钟,原因它是除了日、月之外天上最亮的一颗星。换句话说,中国道教隐含着的天体崇拜对象不是日、月,而是日月之外的第一亮星。古代产生的宗教几乎每个流派都会把某个天体作为崇拜对象,比如犹太教是太阳,伊斯兰教是月亮,而道教却独树一帜是“金狼星”。
中国的“狗皇”盘古与“天狼星”所在的“大犬星座”有关。中国文化系统的“狗皇”与西方体系中的“大犬星座”有关,这本身将证明中西方文明的部分“同源”关系。他们在何时同源、以及如何走向同源,是个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问题。
“天狼星”的名字叫“Sirius”,它属于“大犬”(Canis Major)星座之内。天空中还有一个星座叫“小犬”(Canis Minor )。“日食”中国人通常将其描述为“天狗吃太阳”,很可能就与这些“犬”星座的古老传说有关,那么多凶狠的食肉动物为什么独独挑选了“狗”做象征,因为它在天上最突出。很可能又因为“狗”连“日”“月”也能吃掉,所以“狗”是最有威力的,所以崇拜“狗”是个正确的选择。但这个前提是,中国人很早就知道“犬”星座的存在。这个时间可以推断为,在道教确立之前这些星座的潜在秘密就有人知道,也就是说,最起码两千年前中国人,准确地说是有一些中国人,已经了解了西方的星座体系与名称。但到底星座传入中国的时间有多早,恐怕还是一笔糊涂账,但并非完全无迹可寻。上海交大人文学院院长江晓原“较为保守的结论”①为:“古代中国天学起源甚早,它在较晚时期(例如战国时期)才从西方传入的可能性可以排除。”这就是说起码在春秋之前。
“天狼星”在英语中叫“Dog Star Soths”。它的拉丁语 “Srius”源自希腊语 “Seirios”。“seirios”的意思是“燃烧”,意义延伸到“火”。在这个嫌疑对象里我们要及时添加上一个元素:“拜火教”,也就是祆教,它起源于希腊与中国之间的古波斯,时间在大约2600年前。
这颗“天狼星”对于红海西岸的埃及人也特别重要。一些庙宇里会专门敬奉“天狼星”,比如建立在Denderah的“伊西斯神庙”。据说每天“天狼星”的起落征兆都会预示尼罗河的涨落,而尼罗河是埃及人的命脉。中国的道教同样把“天狼星”(盘王)放在首位敬拜。假如我们说“王母娘娘”给我们指明了道教与“萨巴”的联系,那么这个“天狼星”所提示给我们的则不仅仅是古埃及文明在中国传播的痕迹,其中所涉之复杂远远超出我的想像。
中国有个俗语“三伏天”①,这也不是个纯粹的中国土生土长的概念,它与“天狗”有着类似的起源。中国的“三伏天”在国外叫“狗天”,英语表述为“dog days”。看来这是一个自古以来的全球概念。
中国的“伏”有“狗”的含义:一半人、一半犬。“伏”就是半人半狗的“狗皇”盘古。同时我认为“天狼”就是“狗”。“天狗”以某种还不清楚的天文逻辑导致了夏天的热,故而在西人的语言体系中同样有“三伏天”(dog days)。这个传说的体系开始得非常早,传播的根源既不在中国也不在英国,初步判断起源仍然在中东或者附近地区。
以上的这个分析,可能暗示了中国文化的另外一个重要秘密:“盘古”这个“天狗”就是“伏羲”。“伏”就是“狗”。这个开天劈地的神仙,在南方叫“盘古”,在北方叫“伏羲”。这个差异的原因很复杂,但与道教在中国南北发展的不平衡导致的地域差别极有关系。从后面的研究看,简单地说,民风淳朴的南方人使用了“盘古”的音译,改动不大,其原形是个大名鼎鼎的举世闻名的人物,否则他就不会影响如此大了。而“伏羲”则采取了意译,文字选取了“象形”的“伏”字来体现最初的含义②。请注意“伏羲”文化的发祥地在甘肃,它与四川道教发源地(青城山一带)基本等距于西藏昌都地区几百公里,那里的苯教文化很昌盛。这之间的关联不能小觑。
与“盘古”不同的是,“伏羲”在北方成为人首龙身,脱离了“狗”形。但两者依然保持着众多联系,并且通过道教传递了这一信息。伏羲文化所在的甘肃天水一带是中国北方道教的发祥地,那里附着的其他文化符号有“鹤”,比如有“来鹤亭”等。“伏羲”的“开天明道”不过是“盘古开天地”的另外一个版本。它们两者间有明显的差异也不必“友邦惊诧”,因为中国实在是太大了,中国南北方语言的差异相互听起来几乎像外语一般,所以经过几千年的分化严重到南辕北辙也是可以想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