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缓一口气,阎奔便急急地问:“局座,有急事?”
戴笠指着身旁的沙发让他坐下:“没有急事,不敢惊动阎头大驾呀!”
“局座又取笑小弟了!”尽管戴笠比阎奔还年轻几岁,可他还是卑躬地以小弟自称,平时,戴笠也爱和他开玩笑,在别人眼里俨如凶神的戴笠,却对阎奔的态度比较平易,这也可以看出他俩私交非同一般。
“告诉你,汪精卫彻底投降日本人啦!”戴笠口气凶狠,还带杀气,“他和蒋委员长分庭抗礼,成了日本人的傀儡和走狗!”
“干掉他!”阎奔不假思索地说。
“那是迟早的事!这其实也是好事。”
“好事?”阎奔没听明白。
“让他去背卖国、投降的罪名,岂不更好!他的背叛更证明咱们的委员长是全国抗日的中流砥柱,是真正的抗日领袖!”
“局座说得极是。”
“现在的局势发展对我们很有利,汪逆降敌,我们便可轻装上阵,委座对我说,抗日是一定要抗的,否则会失去民心。他又说,但抗日不能放松对共党的警觉,不然日本人被我们抗走了,我们自己也被人吃掉了,委座说,日本人并不可怕,可怕的还是我那个‘老朋友’啊!”
“委座英明!一语破的!”阎奔出自内心的赞服。
“党的五中全会以后,各地对‘党务整理’工作的意义已有充分的认识,很多地方已经行动起来,‘防共委员会’的作用进一步显现,昨天,委座召见我,亲自过问咱们的特工学校办得如何!你认为委座为何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这就充分证明我们的学校在防共、反共斗争中的重要性!日后必定会派上重要的用场!”
“阎头果不负我多年栽培,体会上级指示精神很准,很快,不愧是我的副手。”
“局座过奖了!”阎奔心中大喜,但表面上却是一片沉稳,他知道局长不喜欢甚至是讨厌形露于色的人的。
“委座训令我们要加快办好这座特工学校,训练更多的特工优秀人才,输送他们到抗日前线,到共军防区,让他们个个成为中正之剑!”
“委座厚望殷殷,我定当肝脑涂地,加快学校的培训步伐!”
“我寄极大指望于阎头,我是在委座面前夸了海口的,一定要让军统特工个个成为中正之剑!你可不能让我在委座面前丢面子!”
“是!我只会为局座争光。”
“唉,委座目前也真是难呐!”
“委座也有烦心事?”
“中统一直受委座信任,可抗战一开,多少中统的人投降了日本人,让委座背了不少黑锅,让中共有了不少指责委座的借口,委座说中统是鱼龙混杂靠不住了,今后就只有指望军统了,阎奔呀,你和戴笠不为委座分忧解愁,党国要你我何用?!”
“请局座放心,阎奔虽不才,但愿为军统打头阵,为委座、局座分忧,誓做军统的刀锋!”
“好!这个态度让我欣赏,也叫我振奋,军统由我俩撑船掌舵,想不兴旺都难!”
“我一定当好局座的马前卒!”
“卒子过河当帅用啊!”
“阎某只有卒子的勇猛,没有当帅的谋略,军统的帅旗永远姓戴!”
“阎头忠心可嘉!”戴笠话锋猛转,“我们研制新密码的事着手进行了吗?昨天,委座又问及此事。”
“已经动手,密码专家魏纳明的设计方案已经出台,我准备派在这方面有专长的郎玉昆来协助他,他对红军的密码破译颇有一套办法,也有如何防止共军破译我方密码的心得,他是合适的人选。”
“特工学校他是否还兼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