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独行的副总统竞选之路(41)

只见他把双手放在臀部,然后冷冷地看着我后面的某个地方,身体略向前弯曲,先朝右侧跳了一下,又朝左侧跳了一下。接着,他来回扭动脖子,仿佛要使劲儿甩掉第一棒运动员身上那恼人的压力一样。然后,这位来自德拉瓦尔市的参议员开始伸展股四头肌,只见他抓住自己漂亮的鞋子,把一只脚从那身精心裁剪的套装后面拉了起来。

我想,天哪,这样算不算是耀武扬威呢?

于是,我看了看詹森,意思是说,怎么办,我要不要也这样做呢!

詹森只是看了看手表,开始倒计时。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是我知道他的计划就是想要提前5秒钟将我推出去,这样我就能够走过舞台中间,然后象征性地站在拜登的地盘向他问好。

几秒钟以后,詹森轻轻捣了我一下。“上!”他说,“别忘了,自信!”

我迅速登上舞台与参议员拜登握手,然后开口便问:“嗨,我能叫你乔吗?”

辩论进行得相当顺利——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现场的气氛轻松愉悦,因此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格温的仲裁也十分公允。辩论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庄严宣告,作为一名美国人我感到非常自豪。记得罗纳德?里根曾经说过,如果失去自由,一代人就足以让一个国家灭亡。于是,我引用了他的这一段话作总结:“自由不会自动遗传给我们的后代,我们只有为之奋斗、悉心护佑,并且把它传递给下一代,他们才会像我们一样珍惜自由;否则,我们只有等到自己暮年的时候,才会满怀遗憾地告诉自己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孩子,只有过去的美国人曾经自由地生活过。”

希望每一位美国人都能将他的话铭记在心。

辩论赛结束以后,我和乔的家人也分别来到舞台上。他不仅有一位美丽动人的夫人,而且还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和外孙女。在这仅有的几分钟里,我们进行了一次轻松随意的谈话。当参议员拜登和我回忆起辩论过程中某些有趣的细节时,我们不由一起开怀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儿,我忽然看到爸爸辗转绕到格温的仲裁席前,而且他们俩似乎谈得十分起劲儿。他是不是在感谢格温在评判过程中不偏不倚呢?我赶忙走了过去,恰好听到一向好为人师的爸爸正在教她打冰球时要怎样抬高脚踝。这时我才得知在辩论赛的前一天她刚刚摔折了腿,所以今晚是坐着轮椅来到现场的。看来是我多心了。

接下来,我们谈起了过去自己都曾经在赛场上受伤,经常会跌破脚踝或者扭伤手指。爸爸祝愿格温早日康复,也正是我的心声。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开始为接下来的活动做准备,首先是以圣刘易斯大拱门为背景,在酒店顶层接受福克斯新闻台记者卡尔?卡梅隆的现场摄像采访。他问了我许多问题,其中之一是我怎么看待竞选活动将从密歇根州撤出这件事。

“是的,今天早上我看到了这条新闻。”我回答。接着,我告诉他我不希望竞选活动从密歇根州撤出,因为每一位选民、每一张选票对于我们来说都很重要,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半途而废。我想,对密歇根州稍稍公开赞扬一下应该没有什么坏处。反正没有任何人对我或者副总统候选人班子提起竞选活动要从密歇根州撤出这回事,而且实际上我们已经撤出了。所以他突然问起这件事的时候,我毫无防备,但是我诚实地回答自己已经在新闻上看到了。接着,我们开始谈论别的话题,然后便结束了这次采访。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然而,总部那边立即传来了回应,我在接受卡梅隆采访时的“脱稿”行为让他们大失所望。可是如果事先根本没有讲稿,我当然就要脱开讲稿实话实说了。这又不是世界末日,总部一定能够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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