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独行的副总统竞选之路(5)

“你是否愿意竞选副总统?”约翰问我。

“如果能够为国家效命,我会不遗余力。”我说。

这时我们都十分激动,但是他却突然神情严肃地看着我。“这对你的家庭来说可能会很艰难。”

“我知道,”我回答,“这肯定会非常艰难。”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市长甚至比州长还不好当,这个比较也许不太恰当。作为一名市长,你直接效命于自己的亲戚朋友,也就是说,各种意见与批评的声音总是不绝于耳。那时候,常常有人半夜三更打来电话,向我抱怨邻居家的狗太吵,或者干脆登门造访,告诉我他们家的物业费多收了几块钱。而当我当上州长以后,来自阿拉斯加州各个地区民众反映的问题比从前多了上千倍,但是至少其中的大多数人选择了写信的方式,而不是每天24小时电话铃声不断。

“我的孩子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我说,“当我还在北坡地区任职的时候,托德时刻都会准备着有不速之客登门造访。所以,我的家人总是表现得十分灵活,这种情况在阿拉斯加州并不多见,但是我们早已习以为常。”

“托德对此事会怎么想?”约翰问我。

“他一直都对我大力支持,约翰。他希望你和我,还有阿拉斯加州,能够共同为国家效力。在这一点上,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挑战。”

托德当然知道,为了这次竞选,阿拉斯加州和我们的家庭要付出多少,而且一旦成功,我们还将要为国家作出更大的牺牲。但是,这一切与寻常意义上的保守主义或者传统价值观无关,因为我们本来就是普普通通的美国人。我们了解增加工资时的心情;我们知道收入拮据但是又要负担医疗保险与孩子大学学费的难处;我们懂得在工会工作、当蓝领或白领以及送孩子上公立学校的种种酸甜苦辣。我们认为,正是因为这种平凡的生活经历,正是因为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美国民众,我们可以为美国的政界带来一阵清风,而这也是它所需要的。

随着太阳渐渐升高,我忽然意识到,我完全是一副北方人的打扮,可是我随身携带的这三套服装都是黑色的职业装。好在这里虽然空气干燥,但是我的感觉还不错。约翰告诉我,他是一个崇尚独立的人,并且为自己在政界的明争暗斗中所浪费的时间感到痛惜,这一点我深有同感。同样,我们都认为如果能够不受任何人干扰,我们将会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与更多的自由去做那些应该做的事情。我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绝不是因为某个政治集团的吹捧,实际上,正是由于我坚决反对利用政治集团进行结党营私,才能够坐在州长的办公室里。

这时辛迪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是我见过的最具魅力的女性之一。只见她身穿一条无袖长裙和一件精致的毛衫,发型一丝不苟,妆容无懈可击,再加上那双热情洋溢的蓝眼睛,活脱脱就是20世纪50年代电视节目中那些优雅完美的妈妈形象。当时,我穿着自己平日里的那种工作套装站起来,而她仿佛夏日里的一阵清风从草坪那边走了过来,这一场景常常让我记忆犹新。

有人说辛迪冷若冰霜,这句话不能说完全错,但她只是言行谨慎而已。不过,这一点可不能怪她。当有媒体大肆造谣,对辛迪和她的家人恶语中伤时,她只是说:“没什么,我来到这里只是想帮忙而已,不过,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抛头露面了。”这是我亲耳所闻。很快,那些寻衅滋事的人就会感到自讨没趣。

近年来,媒体一直在对辛迪进行无情地穷追猛打。因为她总是雍容华贵、温文尔雅,所以颇受工薪阶层的排斥,但是我了解她的生平,并且知道她爸爸怎样白手起家,经过自己的艰辛努力,最终从一个无名之辈变成全家族的英雄。虽然辛迪出身豪门,但她天生一副慈悲心肠。20世纪80年代,她成立了一支美国志愿医疗队,为第三世界国家以及饱受战争创伤的贫困儿童提供紧急医疗救助和各种救援物资。她甚至还在自己家中收养了一名孤儿。

但愿她能够担当重任!我在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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